冰川裂開之際,這被封存萬年之久的凶煞之氣早已是按耐不住躁動之意,從那裂縫之中鑽了出來,那屢屢極光瞬間被一股黑氣吞噬。極夜之下的冰川瞬間已是連星光沒了蹤影。
「好兇的煞氣。」高浩也是不禁嘆了一聲,連忙用真氣護住心神。原本這凶石被萬年的冰川封住,凶煞之氣累積良久,其中凶煞之氣已是足以亂任何人的心智。且不說高浩已是一界星主且不能自制,若是凡人在這凶石的面前定是要發了狂才是。
冰川的裂縫越來越大,凶煞之氣也是越來越濃,如此一來這凶石的位置便不再那般的明了。這原本雪白冰涼的冰川如今鍍上一層墨黑之色,猶如一點濃墨落在一張潔白無瑕的白紙之上,瞬間散了開來,顯得格外的扎眼。
一時間高浩也是有些茫然,這凶石這般的強悍,着數萬年來着星界之中所有殺伐其中產生的怨氣皆是算了他的一份,其威力興許已經超過這星界本身。
凶石就在眼前方圓之內,但又如何將其取出?又是如何將其控制住兒不受其影響?伏羲坐擁七顆凶星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才將其上的凶煞之氣控制住?還是說伏羲早已是凶煞之氣的傀儡?
但從伏羲一眾手下的表現看來,迄今為止伏羲行為算不上殘暴,分明依舊保持着常人的理智。
據高浩從伏羲一眾門人口中探得的蛛絲馬跡看來,伏羲並無太多神奇的手段,除了悟性強於常人以外,在陣法上的造詣也算是過人一等。凶星之事伏羲定是蓄謀已久,若是高浩也有這般長的時間興許也能想出一個萬全的法子。
正當高浩不知所措之際,遠處卻是一股極強的靈力朝着此處急速的考了過來。高浩心神一定,將所有的注意力落在那團靈力之上,這靈力的強弱卻是顯得有幾分的蹊蹺。
其強度比起造物大聖境界卻是還要差幾分,但比起一般的聖人境界卻又是高出不少,分明夾在一個不尷不尬的境地。這人間又怎會殘存這般強悍的聖人?這萬年之後的人間已是毫無混沌靈氣可言,尋常的聖人在此處只會日漸虛弱,又怎麼會逐漸的靠近到造物大聖的境界?
如此說來便是只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此人乃是這一界的星主。只是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變故實力受了不小的折損。
一道人影徐徐從天際落下,高浩與來者四目相對,兩人眸子之中皆是警惕之意。
「你是何人?為何犯我星界?」來者一身粗布衣服,頭髮隨意披散着,儘管一身神光籠罩但卻難掩面容之上的憔悴之色。
「無意冒犯,只是借貴寶地一物之用。」高浩輕搖摺扇,口中倒是帶着幾分的恭敬之意。
「是為了凶石吧,我早就和你家主子說過了,想要凶石唯有從我的身上踏過去。」來者隨時面色憔悴,但此時一身功力盡顯無疑,眉宇之間也是掛上了一層英武之氣。
聞言,高浩卻是微微一愣,朝着來者說道:「主子?本衙內從未拜在任何人門下,何來主子之說?莫非有人曾經來過此處?」
來者也是一愣,自己已是露出了戰意,但高浩面對這般強橫的靈力卻是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依舊是風輕雲淡的對答如流,也不知高浩是個什麼來頭,要知道,如今高浩一身的能耐皆是影遁了起來,在來者眼中,高浩頂多是個聖人境界的水準罷了。
「既然你不是那人的手下,那也請你速速離去,着凶石非比尋常,不是尋常人可以駕馭的,本尊將着凶石封在萬年的冰蓋之下才使這人間不受其荼毒,若是凶石現世,這人間定是淪為煉獄。」那人見高浩面色赤誠,沒有隱瞞之意,便是散去一身的靈力,輕咳了幾聲。
高浩面色一凝,真氣聚在眼眸之中,眼神在來者身上微微一掃,心中卻是吃了一驚。此人分明已是風燭殘年之身,就連聖魂也已是滿目的瘡痍,以這般的身子還能展現出方才的實力已是難能可貴。
「兄台,你這一身的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堂堂的造物大聖,又是這大周天最近的一處星戒,為何落得如此的田地?」高浩不解的問道。
來者瞬間被高浩一番話震的目瞪口呆,高浩不僅是是看出了他身上的癥結所在,還對這萬界的構造了如指掌,這分明不是一個尋常的聖人之身可以做到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