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的訓斥讓丁鵬葉孤城二人瞬間陷入了沉思,自從二人結成刀劍陣法以來,雖然實力提升了一大截,但似乎卻又是缺少了什麼東西一般,心中有些許的空落。
兩人自然知道劍術刀法才是根基,然而這兵器之道在二人身上早已是到了巔峰,即便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也是難以再有所突破。幸虧在關鍵時刻受高浩指點,得以悟出這刀劍結陣的刀劍笑陣法才有了與聖人一戰的實力。
刀劍笑陣法的安身立命之本便是在於這將刀劍兩個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結合在一處,用其共鳴之後產生的天地間最強的銳氣結成一道御場。
不過這道御場卻是與其他的御場不同,其他的御場皆是一防禦為主,而這御場之中二人卻是可以用銳氣將對手壓制,未出其招,意先破之,以先發制人的手段便可破天下所有招式。
然如今遇見屏翳這般無甚招式可言,而是用自然之力將這銳氣逐漸消磨之人,二人倒又是顯得一籌莫展。
丁鵬葉孤城不住的思索道,究竟是為何才落到如此的境地?這銳氣如此之強,為何在一個並不算實力強勁的屏翳面前卻又是顯得這般的無力?
究竟是這銳氣不夠強,還是自己未能將這銳氣發揮到極致?但這銳氣結成落在御場之中,分明已是不受二人控制,自己又當如何將這銳氣的實力盡數發揮出來。
此時一旁的高浩見二人面色陰晴不定,眼下又是被屏翳逼的節節敗退,一心二用已是現出了走火入魔的危險。
「我問你們,這陣法中的銳氣是因何而生?」高浩趁二人心智還未迷失,便朝着二人問道。
「刀意劍氣合在一處,便生出了這銳氣。」丁鵬一邊舞動手中彎刀格擋住屏翳送來的道道冰錐,一面朝着高浩回答道。
高浩一挑眼眉,淡淡的問答:「是麼?難道天下所有的刀劍合在一處才能有這般的銳氣?」
此話一出,丁鵬葉孤城二人心中卻是閃過一絲靈光,似是想到什麼,但礙於眼下被屏翳逼得捉襟見肘,也是來不及細想。
這屏翳自然也不是個蠢貨,知道高浩有心提點,若是此時讓兩人得到喘息,將這陣法發揮到了新的境界,自己這知己知彼的優勢便是變得蕩然無存。屏翳自然知道高浩讓自己與二人交手的用意所在,但自己若是想要活命,卻是不能由着高浩的意思讓這事態發展下去。
此時若是能夠將丁鵬葉孤城二人壓制住,對於屏翳而言便是萬事大吉,一旦讓二人得以喘息,將這陣法引領道一個新的高度,之後的事情便是難以預料的了。
屏翳手中不住的加大威力,無數破空之音在這空地上響起,而丁鵬葉孤城揮舞刀劍,叮噹作響的將這冰錐格擋住,而這御場之中的銳氣也是被消耗殆盡。
無奈之下,丁鵬葉孤城只能是散了這陣法,兩人身形分開,以此分散這屏翳招式的密度。
然而這看似是無奈之舉,無形之中卻是給兩人多了許多的空隙。屏翳冰錐落雷雖然威力極大,且速度也是極快,但丁鵬葉孤城二人單論身法已是足以與聖人境界媲美,即便是無法回擊,但想躲過這屏翳的攻擊卻非難事。
沒有了銳氣的加持,二人雖是沒有勝算,但輕鬆便可脫離這迷霧的籠罩。一旦是離了迷霧,這屏翳的招數也便是沒有了之前的威力,當下看來不僅是丁鵬葉孤城被這陣法所拖累,這屏翳也是顧礙於這迷霧的功用。
但此時屏翳也是不得不將這迷霧散去,追着丁鵬葉孤城二人出了陣法,但卻是帶着幾分僥倖之意的朝着高浩問道:「這陣法已解,可算是我破了陣?」
高浩自然是搖頭說道:「陣法自散,算不得破陣,這二人若是又合到一處,這陣法便是又立在了那邊,這算什麼破陣?」
屏翳嘴角邪性一笑,口中說道:「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你的意思是要我殺了你兩個手下才算罷了?」
高浩嘴角微挑,隨意說道:「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屏翳也不再多言,在他看來,丁鵬葉孤城分開之後更是不足為懼,兩人不過偽聖境界,即便是招數再高明也是無法傷到自己,即便是可以傷到,也不過是皮毛小傷,而自己想要殺了丁鵬葉孤城二人,只需要區區一招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