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死氣收入瓶中之後,眾人竟是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高掌門為何對着黑色的氣息如此的看重,方才在我體內之時,分明沒有任何的感覺。」少康終究是耐不住性子,第一個開口問道。
「就是因為你沒有任何的感覺,這黑氣才是尤為的重要,如今其中的門道本衙內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假以時日,定是會水落石出。」高浩淡然道。
少康微微遲疑,終究還是起身下榻,立在高浩身前,拱足了身子朝着高浩行了一個大禮,口中說道:「承蒙閣下出手相助,在下才得以重見天日,更是有機會得報大仇,讓夏氏一族得以保全,如此大恩,不知該如何報答。」
高浩抬起手,將少康的身子扶了起來,淡淡的說道:「言謝為時尚早,本衙內幫你自然不是白給的。」
少康嘴角微微一震,旋即說道:「閣下有何吩咐儘管說來,若是在下可以辦到,自然照搬。」
高浩讓開身子,朝外指了指,回過頭來朝着少康說道:「我這一眾手下,寥寥數十人,今後便在你這夏族的領地落腳。」
少康掃了眾人一眼,這一眾手下竟是沒有一個破境之人,皆是肉體凡胎,倘若被發現,夏族恐怕又要遭人非議。
「這閣下是知道的,我夏氏一族之所以落到如今的田地,便是因為擅自與人間有所牽連,如此眾多的人數,若是在落到別人的口舌之中,恐怕我族便是再無翻身的餘地了。」少康一臉為難的說道。
高浩冷笑一聲,淡然道:「本衙內不是和你商議,而是告知你罷了,況且夏氏一族之所以落到如今的地步,完全是你們羸弱而已,那幾大家族和人界皆有往來,為何受難的只有你們一家?」
「閣下如此說話,怕是要傷了和氣,當真沒有商量的餘地?」少康面色不悅的說道。
高浩輕挑闊眉,不容置疑的說道:「沒有,不過有一點你大可放心,這一次當真是東窗事發的話,本衙內自有法子讓你逃脫罪責,只是這族中隱匿的諸多探子,可以藉此機會好好肅清一番。」
少康面色一緩,高浩雖是強硬,但這一番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台階,如今自己順理成章的成了夏氏一族的新任族長,然而族中卻是鮮有人知道自己過往的豐功偉績,在民間的卻是只有些許口口相傳的傳說。
想要夏族上下一心的擁戴少康,恐怕還需要少康在這高位之上做出一些業績來才行。
「閣下所言甚是,只是如今組內混亂不堪,可用之人也唯有女艾季抒二人,想要肅清,談何容易。」少康輕嘆一聲,甚是無奈的說道。
高浩帶着幾分不屑的搖了搖頭,說道:「看你實力不錯,但腦子卻是着實笨了點。」
少康也不惱火,卻是拱手朝着高浩請教道:「閣下可有何良策?」
高浩環顧四周,見這房屋內外皆是沒有外人,便開口說道:「很簡單,如今你族中發生這般的大事,隱在其中的探子自然是安奈不住,定會將來龍去脈傳播出去,這段時間只需多加留意,有異動之人,必然是通敵之人。不過要切記,放長線釣大魚,消息傳出去並無大礙,要等一切探子運作完了再動手,以免打草驚蛇。」
少康聞言,眼角一眯,頓時眉開眼笑道:「妙急,閣下果然聰慧,在下佩服。」
高浩嘴角微微一挑,帶着幾分不屑的看了少康一眼,那一刻起,少康在高浩眼中原本尚存的幾分神秘之氣已是散盡,如今在高浩的眼中,少康不過是個勇武有餘,卻是不同權謀的莽夫,如此說來倒也合理,若非如此,當年又怎會被夏發這個庸才誆騙,在冰封陣法中困了將近千年之久。
次日,季抒一面張羅少康重登大寶的慶典,而重掌軍權的女艾卻是暗地裏調動親信,將夏氏一族裏里外外皆是控制在眼線之內,稍有異動,便會記錄下來。
果然不出高浩所料,族中一時之間暗流涌動,許多探子用五花八門的手段朝着自己的東家通風報信,這些信件皆是在半路被攔截了下來,女艾更是聽從高浩的建議,並未大張旗鼓的將這些安通內外的賊人抓起來,而是按兵不動,等所有的探子浮出水面,再做打算。
入夜,銀瀑一般的月光落在高浩府邸的庭院之中,季抒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