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紂王真是作惡多端,竟然如此奴役眾生,小僧實在看不下去了!」鳩摩智雙手合實,寶相莊嚴,仿佛一尊得道大佛,他隨後說道:「不如讓我去幫他們超脫吧?」
眾人齊翻白眼,還以為鳩摩智真的發什麼善心,原來是看着下面打成一片,也是技癢欲開殺戒。
實際上,自從這鳩摩智領悟出殺生佛之後,他身上常常牽絆着慈悲與殺意同時存在他的體內,平日裏笑眯眯好似佛陀,實際上卻殺戮成性。
高浩撇了鳩摩智一眼,隨後再一次將目光落在那三十萬大軍之上,他心中思量許久,在琢磨與思考。
「實際上,這些人如果只是死士與傀儡,反倒是在意料之中,倘若他們不是死士那才叫做可怕!」高浩以摺扇敲了敲手心,這才徐徐說來,也是讓眾人驚疑不解。
他們虛心求教:「衙內這是什麼意思?」
高浩回應道:「紂王名聲這麼差,干出奴役百姓之事,不是情理之中嗎?相反,如果這些人是尋常的戰士,僅僅是訓練有素,那才可怕呢,意味着商過與傳聞不符,要麼紂王這個人不似傳聞中那麼簡單,要麼就是他身邊有比聞仲更加善於練兵之人!」
他眯着眼睛盯着正在激戰的大軍,不斷推敲琢磨,也是感到費解,也沒聽說紂王身邊有什麼善於用兵的賢臣啊?聞仲固然是百里挑一的大將,可終究只是善於征戰不善訓練。
「說起來,這片世界的封神本就有些不同,武王並非淳德善良之人,紂王也極有可能不是昏庸無道之徒!」
他心中琢磨着,腦海中閃現一些往事,貌似在上一世歷史中,那紂王名帝辛,稱子受,紂王只是後世之人批判他時所為之冠上的帽子,其本身也不是什麼昏君暴徒,算不上千古明君,但也頗有志向心懷天下。
「與其說與上一世封神不同,不如說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真切現實,申公豹不是無能之能,武王胸懷野心,紂王雄心壯志,那妲己也並不是徹頭徹尾只知道禍國殃民的妖精!」
高浩暗暗想着,旋即也就明了一切,這個世界上的紂王並不是因為褻瀆女媧而被討伐,反倒是因為要稱霸天下,這恰好對應了其雄心大志。
雖然西岐方面始終在宣揚紂王昏庸無德,可事實上朝歌與商國境內倒也算得上國泰民安,也不似上一世說的那樣剝削百姓。
高浩算是明白了,自己並不能一味地按照前世所知曉的之事來看待這個世界。
「紂王,看樣子也要防範才是!!」他「嘖嘖」兩聲,隨後再次恢復慵懶的姿態,散漫的望着城下。
戰鬥還在持續,眼前整片曠野全是黑壓壓密密麻麻的人影,他們在廝殺着,吼叫聲與兵刃碰撞時的刺耳聲交織着。
時間久了得意洋洋的申公豹就發覺不太對勁,丁鵬所帶領的一萬人居然還在苦苦支持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根本不曾受傷,刀刃砍在身上的黑色盔甲上面卻只是刮出刺耳的聲音而已,根本傷不着對手皮毛。
「那玩意是什麼?居然如此結實!?」申公豹將眉頭緊皺,他起初只以為那些盔甲是尋常鋼鐵鑄就,畢竟對面每個人穿着,總不可能是什麼寶甲。
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那的確就是一件件防禦法寶,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而且對方人手一套,將自己從上到下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無從下手。
「尼瑪,這也太」申公豹憋的說不出話來,他臉氣的通紅,呼吸都不暢快了。
人手一套法寶遁甲?這尼瑪也太奢侈了,這樣的護體寶物在商國只有大將軍才能穿,還只有寥寥幾片而已,哪裏像高浩這幫手下,一萬人裹得嚴嚴實實,竟全是將軍般的待遇。
戰場局勢瞬息萬變,丁鵬帶着萬人居然靠着持久戰,漸漸有翻盤的趨勢。
申公豹看的臉都綠了,跟吃了死蒼蠅似得難看,三十萬大軍居然沒能壓制高城叛軍,這場戰鬥可謂是曠日持久,足足大半日三十萬大軍至少折了五萬人,這還是因為從一開始就選擇多人圍剿一人的戰術,否則損失會比現在更加慘烈,而對面一萬人依舊是生龍活虎毫髮無損。
「草」申公豹整張臉赤紅,憋了老半天,卻是吐出了粗鄙之語,他再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