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芳見這騎兵來的極快,又不甘心就這般走脫了無崖子,身後強弓勁弩瞬間一頓齊射,只是這龍甲騎身上鎧甲堅硬無比,一般高手刀劍都難以傷其分毫,更別說這尋常的弓弩。
只是一通叮噹作響,箭矢落了一地,那一票人馬卻是毫髮未損。無崖子被霍去病一把提到馬上,只是面色鐵青牙關緊咬,似是沒了氣息。
霍去病心中一驚,馬鞭一揚,立馬將無崖子送到了高浩的面前。
高浩俯下身子,之間提到靈意凝起探在無崖子的脈門之上,靈意遊走全身經脈,只見真氣如同凝固了一般,沒有一絲的波動。
「這是死了不成?」高浩心中微微一動,口中不自覺的說道。
身後古三通丁鵬皆是面上一驚,平日裏如無崖子私下交好,如今這不過瞬息之間,竟然是死在自己眼前?心中不由得一陣悲切。
「衙內,還有的救麼?」古三通問道。
高浩眉頭一挑,淡然道:「自然有救,本衙內的手下怎會這般輕易的就掛了?只不過讓他多死一些時日,當做頂撞本衙內的懲罰。」
聞言,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只是高浩心中不由得對張桂芳的手段有了一絲好奇,這三聲呼喊,如同但這一股決強的敕力一般。
尋常招式,傷人經脈,最高超的招式乃是傷人元神,而張桂芳這三聲呼喊,卻是能拘了別人的魂魄。
道家所謂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靈,三曰幽精,道家謂人有七魄,各有名目。第一魄名屍狗,第二魄名伏矢,第三魄名雀陰,第四魄名吞賊,第五魄名非毒,第六魄名除穢,第七魄名臭肺。
人的魂魄之中,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各司其職。如今無崖子經脈之中沒了生機,三魂已是全無,七魄之中恐怕也所剩無幾。
此時容不得高浩多加思索,城樓之下張桂芳叫囂的厲害,口中皆是難聽的言辭。身後的丁鵬已是怒不可遏,自從隨了高浩之後,何曾吃過這般的暗虧?
「衙內,讓在下去會會他,他這乏術只要不告訴姓名,豈不是沒有大礙?」丁鵬往前一步立在高浩身前,拱手說道。
「道理是這個道理,你去也好,這城下叫的本衙內心中煩躁,讓他閉嘴。」高浩隨意道。
丁鵬領了命令,身形一晃,一陣黑影掠過,轉眼已是立在了城下,與無崖子飄逸靈動的道家身法相比,丁鵬的身法多少帶着一絲魔氣,隱秘無比。
張桂芳見那道黑影瞬間便到了城下,其中帶着絲絲的魔氣,心中不由得暗自稱奇,雖然方才那白衣老頭被自己拘了魂魄,但那奇妙的手段當真動起手來自己也未必你能有勝算。
如今這黑衣男子知道了自己的法門,想要拘他的魂魄卻是不易,唯有用言語相激才有勝算。
容不得多想,丁鵬已是彎刀出鞘,青光閃過,刀橫在身前,眼神空明無比,似是沒有一絲的人味。
「來者何人,某不斬無名之人。」張桂芳嘲諷道。
丁鵬原本平日就少言寡語,到了此時更是閉口不言,周身真氣流動,唯有刀意招呼着張桂芳。
加下猛的一踏,丁鵬身子已是到了半空之中,手中彎刀掄圓,如同一道殘月在身前劃了一道刀光,刀光離了刀刃,朝着張桂芳飄了過去。
張桂芳不敢怠慢,手中銀槍在胸前一橫,刀光一到,原本以為全力接住便是,何曾想這刀光卻是凝聚不散,死死的按在槍桿上。
「好手段!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張桂芳故作輕鬆的說道。
丁鵬嘴角輕蔑一笑,冷哼道:「我看你能強撐到何時!」
話音落下,手中彎刀流轉,一連斬出三招,丁鵬也不繞過長槍,只是將這斬擊繼續疊加在張桂芳身前的槍桿之上。
張桂芳夸下戰馬何等的雄壯,然而這斬擊一落在槍桿之上,那高頭大馬瞬間跪地,被連同張桂芳一道死死的被壓在地上不得動彈。
到了此時,張桂芳面上已是陰沉無比,想要再故作輕鬆也是不可能,一連四道刀氣落在槍桿上,如今想要脫身都是困難。
丁鵬步步逼近,轉眼已是到了張桂芳的身前,手中一把青色如殘月的彎刀之上,凝着一股霸道無比的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