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逍的話一出口,頓時滿殿皆驚。
一言不合,就直接割了緬佃使團所有人的耳朵和鼻子?!
好吧,這就是大明國師的一貫風格。
緬使頓時又驚又急:「我是緬王使臣,兩國交兵,尚且不斬來使,國師怎能如此?」
雲逍漠然道:「緬佃是大明藩屬,沒有大明的冊封,他隆這個緬王就是偽王!」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這話倒是不錯。然而緬佃卻是大明藩屬,沒資格與大明平起平坐,你這個藩屬國的使臣,自然也就沒有這樣的待遇。」
緬使氣結。
禮部尚書孔貞運大聲勸道:「大明乃天朝上邦,如此對待藩國使臣,有辱國體,望國師收回成命!」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
雲逍出人意料地點點頭。
這倒讓孔貞運一陣詫異。
國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從諫如流了?
誰知雲逍接着話鋒一轉,「那就留下緬佃使團諸人的耳鼻,所有人交由內廷處置,將他們全部淨身,然後遣送回緬佃。」
孔貞運張大嘴巴。
眾多大臣也都是目瞪口呆。
全都給閹了?!
簡直是太殘暴了!
「國師」
薛國觀開口就要勸諫。
不管緬佃的所作所為,有多麼大逆不道。
可直接閹割人家的使臣,這實在是有損國體。
殺了他們,都比閹了強啊!
這件事日後肯定是要在史書上記上一筆的。
後人看到這段歷史,將會如何評價國師?
旁邊的溫體仁輕咳一聲,提醒薛國觀不要多嘴。
薛國觀一怔,隨即醒悟過來。
東吁王朝不斷吞併緬佃其他小國,大明在緬佃設立的宣撫司,早就名存實亡。
緬人卻依然貪心不足,不斷侵蝕大明雲南之地。
陛下已經做出決定要對緬佃用兵,五軍都督府和兵部,甚至已經開始制定對緬作戰計劃。
奈何緬北多山地、叢林,不適合大軍作戰。
因此初步計劃引誘緬軍進入雲南,在那裏重創其主力。
同時從海上登陸,自南部進攻下緬,南北夾擊,攻破緬佃都城。
隨後再派出『商團』進入緬佃,開展大規模的『商業活動』。
國師此時閹割緬佃使團,要讓緬王他隆自縛請罪,可不是一時隨性之舉。
他正是要激怒緬佃,促使其出兵雲南啊!
國師的套路實在是太多,多的人防不勝防。
「帶走,送到淨身房去!」
王承恩摩拳擦掌。
閹割,王公公可是專業的!
緬使被拖了出去。
所有藩國使臣,無不心驚肉跳。
「你就是安南使臣?」
雲逍將目光看向安南使臣,漠然開口。
今天的大宴儀,演變成了外事大會。
雲逍也就索性連同安南的事情一併處置了。
安南使臣上前,惶恐地說道:「小人,小人正是奉安南都統使司莫都統使之命,前來神京朝覲!」
雲逍眉頭大皺。
安南都統使司莫都統使?
這是個什麼鬼?
怎麼聽起來像是大明的官兒?
溫體仁趕忙上前,向雲逍一番解釋。
大明與安南的關係,說起來有些複雜。
早在明洪武年間,安南就曾多次侵犯大明廣西州縣。
老朱曾多次遣使諭其還地,並給予嚴厲警告。
結果安南卻對老朱的警告置若罔聞。
當時大明的精力放在蒙古身上,也無暇對付安南猴子。
到了朱棣時期,安南瘋狂作死。
湊巧安南內亂,胡氏篡奪陳朝政權後,大肆捕殺陳氏宗室。
朱棣以「興吊伐之師,隆繼絕之義」為名,派張輔出兵安南,滅了胡氏政權,在安南設置郡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