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倩幽臉色未變,依舊笑着道:「鷹皇好手段,我實在是佩服,可你是否忘記了,月兒是我的女兒,我既然能為她定下親事,也會給她退了。」
拓跋罕林瞬間變了臉色,大聲道:「岳母,您不能出爾反爾。」
孟倩幽提高了聲音,可以讓看熱鬧得眾人聽清楚:「出爾反爾的不是我們,而是鷹皇你,當初我們說好三年後你來迎娶月兒的,如今你這樣逼上門又是為何?」
拓跋罕林眼神閃了閃,也提高了聲音:「岳母,我心儀月兒,想要早日娶她進門,請您理解我的心情。」
孟倩幽笑容未變,語氣冷了下來:「多蒙鷹皇喜歡我的女兒,但一切按說好的來,你若是等不了三年,大可退了這門親事,另娶他人,我們齊王府絕不會有半句不滿。」
「岳母,你是不是對拓跋有什麼不滿,為什麼那耶律這麼快娶了夢兒郡主,我卻不行。」
「因為他入住齊王府,以後再也不回明國,鷹皇做的到嗎?」
拓跋罕林沒有了話說,他當然做不到,因為他的母后是武國人,註定了他的身份不正統,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越過眾皇子登上皇位,因此,他怎能為了一個女兒沖昏了頭腦,捨去這人人垂涎的一切,更何況,他對皇甫曜月也不是真正的心儀,而是為了娶她回去報復折磨的。
「鷹皇既然做不到,以後請不要用這種手段來逼迫我們,我還是那句話,既然我能讓月兒訂下親事,我也能讓她毀了親事。我說到做到!」
說完,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回了府內。
拓跋罕林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只是不甘的望着孟倩幽的背影,抿緊了嘴唇。
齊王爺聽聞了下人的稟報,心裏那個痛快,憋悶在心裏一天的怒氣霎時煙消雲散了,哈哈大笑了幾聲後,對着耶律阿保道:「來,我們再下一盤,這次我要殺的你片甲不留。」
耶律阿保心裏那個驚呀,原來他的岳母這麼有氣勢,那他當初怎麼求娶到了皇甫拾夢?
孟倩幽這一作為之後,府里的人都安心了,想着拓跋漢罕林這次該死心了吧,應該回鷹國了吧,誰知他們都高估了拓跋罕林的臉皮的程度。
第二日上午,府里的人各司其職的時候,拓跋罕林那帶了內力的聲音又傳入了眾人的耳朵里:「王爺,拓跋想要儘快求娶月兒郡主。」
剛拿起一個棋子正要放在棋盤上的齊王爺手抖了抖,怒了。
正在認真教導皇甫曜月縫製嫁衣的齊王妃驚得扎到了手,火了。
孟倩幽則是摔了手中的賬本,怒氣沖沖的往外走,厲聲吩咐:「青鸞,朱籬將人打出去五十丈遠。」
兩人應聲,跟着往外走。
三人來到府門前,還沒有出門,一匹快馬從遠處疾奔而來,越過拓跋罕林,直接到了府門前,下馬,對着剛走出門的孟倩幽道:「世子妃,皇上宣您即刻進宮。」
孟倩幽眯起眼睛,愣着聲音問:「何事?」
「奴才也不知道,還請世子妃速速進宮。」
看了拓跋罕林一眼,孟倩幽無奈的應聲:「我馬上到。」
「皇上宣的急,請世子妃隨奴才一起吧。」傳旨太監身體沒動,催促着。
壓下心裏的火氣,命青鸞去牽馬,越過傳旨太監,走到拓跋罕林面前,「一炷香以內,離開王府門前,否則你這一生也別想娶到月兒。」
話落,孟倩幽轉身,不看拓跋罕林那變了顏色的臉。
青鸞牽了馬過來,孟倩幽上馬,領着她和朱里來到宮門前,下馬,進了皇宮,來到養心殿。
皇甫逸軒也坐在裏面,臉色有些不好看。
行了禮,孟倩幽直接問:「皇上宣我來何事?」
「我聽聞鷹皇已經連着兩日去王府求娶月兒了?」皇甫巽笑着問。
孟倩幽語氣不好的懟了一句:「皇上好靈通的消息。」
皇甫巽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咳嗽了幾聲:「這京城裏的人都知道了,我自然也不例外。」
「皇上有話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又咳嗽了幾聲,看一眼皇甫逸軒,皇甫巽才試探着說:「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