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所言,符合在場門派的利益最大化。
圍剿剩下的餘孽,既可剷除威脅,又能奪得八奇技,眾人何樂而不為?
張天師遲疑的神色,落入王家家主眼中,見他舉棋不定,邀約道:
「天師.可否移步一談?」
張靜清看不透此人的路數,顧慮重重,直覺告訴老人或許是和逆徒有關的消息,只是礙於眾人在場,對方不便直說,是想給天師府留點面子麼?
「好那就勞煩王老闆帶路。」
「諸位,你們先商議,我與天師去去就回。」
王家家主辭別眾人,離開前不忘瞥了他的老朋友一眼,暗示呂家家主搞定在場的名宿。
片刻,書房內,王家家主不敢托大,先是向天師拱手,再次禮道:
「天師,接下來我說的話,是真是假,您自行斟酌,可別遷怒晚輩啊。」
張靜清雙目一凝,做好心理的準備:「王老闆,有話直說,老夫還不至於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來,您請坐。」
王家家主一邊替天師扶椅倒茶,一邊如實稟告:
「方才人多.哎.天師府千載道門,我怕說出來,有毀貴派名譽。」
「噢?王老闆,承情了啊。」
張靜清表面鎮靜,心底甚感不妙,他篤定又是張懷義捅出簍子,暗自惱了三分。
王家家主不再賣關子,微微一笑,將從風天養那兒收穫的消息說出。
「天師,你可知魔頭在帶領這些魔頭參悟奇技前,曾言道對外泄密三十六人結義的內鬼,當時就在場?」
「而陸家那時的會談,你也去了,想必知道陸家的情報來自於一名身材矮小的傢伙吧?而且他們的消息來源,甚至要比小棧那邊還要早。」
說到這裏,張靜清知曉他的意思,質詢道:
「依伱之見,我門下的逆徒,會是掀起這場禍亂的罪魁禍首?」
「不敢。」
見老人臉色鐵青,語氣森冷,王家家主訕笑改口:
「除去張懷義,天工堂的叛徒,也符合猜疑的對象,內鬼大概就在二人之間了,還望天師明鑑,晚輩絕無欺瞞之意。」
「王老闆,你喚我來此,是擔心我庇護門下的逆徒,你們不便出手?」
「是唉,慚愧慚愧,天師,我等為難啊,摸不清您老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萬一動手要了那張懷義的性命,把你我彼此關係鬧僵,得不償失.」
王家家主苦口婆心地道:
「但是.真要抓到,不處決的話,哪怕我願意把那混賬交給您處理,如若您要保他性命,同盟內的大伙兒又該怎麼看你我兩家?」
張靜清沉默,倍感頭疼,他能預見八奇技的出世,會禍亂江湖,無數異人因此相互廝殺,萬一張懷義真的是幕後的推手,作為師父,難不成置天師府於不顧,要以一己之力去保他?
二十多載的養育之恩,他對得起老朋友。
為了所謂的奇技,拋棄天師府,到了這步田地,張靜清已沒有想要護下這逆徒的想法。
在分秒如年的煎熬中,王家家主終於等到答覆。
「生死由命罷。」
「王老闆,逆徒的修為着實不弱,你派的人過去,可要小心啊。」
張靜清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他無力再管,也不想再管,沒有因為炁體源流的出世,而強行改變陸家會談時的約定。
天師府陸續下山抗戰的弟子一個接着一個陣亡,如果再因為張懷義的事情,導致府內為數不多的弟子死亡,這是老人絕不能承受的代價。
頃刻。
王家家主與天師回到決議的現場,眾人都聊得差不多了,一致達成共識,要把潛逃的賊人殺得乾乾淨淨。
審問大會落幕,風天養被扣押在王家的地牢內,聽候發落,而其他的門派也爭先搶後的出動,生怕晚一秒,八奇技就被他人捷促先登。
僅在一日之間,在各派勢力盡出的情況下,消息傳遍大江南北。
關於八奇技也是被傳得神乎其神,尤其是雙全手、六庫仙賊、炁體源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