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公主般溫和,善意的榮寶寶,此時雙眼發紅,空洞,了無生氣,黑壓壓的氣焰籠罩,分不清楚彼此,看誰都如同一生仇敵,她狂躁着,將一旁的椅子搬起來,朝着闖入者們扔去。
言晨與左溪倆個人幾乎險險的躲避,才沒讓那椅子在他們倆個人的腦袋上開花。
「嘖!」言晨啐了一口,她現在別說理智了,估計連人性都忘了,額頭也不知道剛剛獨自一個人在屋內磕碰到了哪裏,血液流淌過了臉,卻依舊沒感覺的發怒着,似乎想要將內心的某些東西,一股腦的全部宣洩出去一樣。
「榮寶寶!」左溪大叫着她的名字。
難道她還真的想要殺死他跟言晨不可嗎?
他的叫聲依舊沒有喚醒她的理智,近乎的更加煩躁發狂。
「駕住她!」言晨大聲一呵,左溪跑了過去,從背後緊緊的抱住榮寶寶那失控的身體,駕着她的雙臂,這才讓她沒有繼續得逞的再找到些什麼能夠砸人的東西,往他們倆個人的身上砸去。
不過,這好像並沒有讓榮寶寶恢復理智,就算自己已經被左溪控制住,她的雙腳卻還自由,整個人已經被左溪抱在半空中了,雙腿卻依舊亂蹬着不停。
「這樣不是辦法……」言晨說:「我去找繩子,然後綁住她,」
「等等!」左溪即刻的攔住,心疼的看着還在他的懷中依舊不死心的掙扎的榮寶寶:「她不是精神病人,只是忽然失去了理智她……她應該……」
最後的話,左溪戛然而止的沒有說出去。
他在榮寶寶的面前發過誓,那事,在沒有徵得榮寶寶的同意下,他是到死也不能說給任何人聽的,無論是誰。
言晨幾乎咬牙切齒。「你果然跟寶寶在隱藏着些什麼。」
從榮寶寶回國開始,他就已經覺察他們倆個人一直都在瞞着些什麼,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景,言晨則更加的敢肯定。
「不能說。」左溪也閉口不言,是死活也不肯說出來了。
平時也就算了,現如今已經到了這樣的情景,他竟然還想再幫榮寶寶隱瞞?
「左溪!」言晨沉聲的叫着他的名字,帶着隱忍的怒火的步伐,朝着他們倆個人走去。
「對不起!」
門外忽然傳來某人道歉的聲音,言晨停住步伐,連同哲左溪一同朝着門口望去。
言晨的面容恢復了冷靜,掃了一眼來人,他看似是急匆匆的趕過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連頭髮都被奔跑的空氣吹的亂七八糟,這非黑色的發色,還有一看就是外國人的眼睛,他大概猜測的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估計是這段時間,在簡冊與榮寶寶之間,鬧得沸沸揚揚的喬納森·喬斯達。
「因為要去醫院,以醫生的身份開份鎮定劑,所以晚了些。」他看着已經看不出來原樣到底如何的辦公室,急忙的踩着殘渣,朝着榮寶寶走去。
「為什麼又變成了這樣?!」
他痛心的埋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