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彪長了嘴,感覺身價都貶值了。
但懷榆已經聽了那麼久,如今都能充耳不聞了。
此刻只蹲下來認真打量着這哭哭啼啼畏畏縮縮的胖人參,立刻就準備掏出一截紅繩來把它拴住。
管它有沒有用呢,反正先栓了再說。
但尷尬的是,她其實沒有紅繩。
這也不能怪她,任誰一點一點攢家當的時候,也不會特意去挑顏色。她以前還整那熒光紫熒光粉的枕頭套呢!
而且自打植物變異之後,大伙兒就有意識的愛穿一些高飽和色彩的衣服。為的就是萬一被變異植物拖走了或者怎麼着的,衣服鮮亮一些,植物認不出,但救援會更醒目。
而同樣是高飽和色,熒光粉跟大紅色哪個受歡迎就毋庸置疑了。
同時再加上災變幾年,婚姻市場雖然低迷,但該持續的還是持續的。以華夏這種有啥喜事兒就用紅色的習俗,懷榆如今家裏撈不出一根紅繩來也是正常。
她想了想,乾脆解下了自己的鞋帶。
——家裏紫紅色的被罩清洗時鞋帶也扔進去泡着了,沒想到那玩意兒掉色,如今鞋帶白里透着粉,粉里透着紅,紅里透着紫
就說這算不算紅繩吧!
而懷榆往胖人參身上系這根紅鞋帶兒的時候,對方還抽噎兩聲,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不、不用穿、穿、穿衣服、衣服的。」
懷榆:「」
她穩穩的把鞋帶打了根蝴蝶結,意識到這顆人參的腦子不大好。
但沒關係,此刻她一臉沉穩且理所當然的說道:「你都會說話了,應該也知道要臉面了——出門在外,還是穿件衣裳吧。」
胖人參頭頂的葉子向下垂了垂,似乎是在打量身上纏裹了半圈的紅鞋帶。觀察一會兒後,它又傻乎乎應了一聲。
「哦。」
頭頂狂彪的竹葉子晃得亂七八糟,整片竹林都抖了起來,又驚悚又搞笑,讓胖人參也莫名緊張起來。
懷榆一邊刨着胖人參身邊的土,一邊悄悄錘了身旁的竹子一下,這才讓狂彪笑得沒那麼明顯。
而此刻,她也對胖人參嘆了口氣:「你那麼傻,出去了確實也落不着好算了,還是我好心養着你吧。」
「放心,你都會說話了,我就不吃你了。但是你的鬚鬚什麼的,能不能分幾根給我?分幾根鬚鬚應該不會痛吧?」
胖人參果然好哄。
此刻頭頂的葉子都晃了起來:
「真、真的、不吃」
懷榆點頭:「我這麼有能耐,連你能說話都是我催生出來的,我還差你這根人參嗎?」
這話好像很有道理呀!
胖人參雖然身子胖,可腦子並不大。想了半天發現沒毛病,於是就乖巧任由懷榆把它從土裏抱了出來。
它想了想,甚至還乖巧的說道:「那、那謝、謝謝你。」
「鬚鬚鬚鬚給、不多、多的話、不不不、太痛。」
「但、但、但是是如如果、全掉、就、就痛、痛死啦。」
懷榆其實也不知道它如今還能不能有人參大補的那個功效,但催生都催生了,也不能浪費啊!
回去就試試!
尤其是胖人參還結結巴巴告訴她:「土土、土裏有、我有、我1根、斷、斷鬚鬚」
這倒讓懷榆驚喜起來,此刻捧着人參回到前頭。轉而又在屋子周圍轉了幾圈:
「那你是想自己隨便跑啊,還是我找個地方把你種起來?」
她把對方舉在胸前繞了一圈,讓她看看周圍的環境。
而當那一片靡麗的粉白色薔薇走廊映入眼帘時,胖人參肉眼可見的,整隻參都僵硬了。好半天才結結巴巴的道:
「好、好厲害、厲害薔薇,打、打、打不過。」
它又一次哭了出來。
因為從昨晚到現在,凡是他見的,一個都打不過。難怪那根竹子說跑了也是要被別的東西吃掉原來外頭的世界這麼危險!
早知如此,他就不跑了。
此刻只好哽咽的給自己選了個位置:「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