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化水上層的棉絮,很快已經凝聚出了一層渾濁的黃色泥沙。
懷榆盯着看了一會兒,發現這絲綿用的也太破費了吧!
以如今池塘水的清澈程度,簡直就像是次拋。
可附近水泥磚頭渣子倒是有很多。成堆的細沙和石子兒還真沒見着怎麼回事?這工地當初建材是一點兒不剩了嗎?
一邊兒琢磨着,一邊兒再次把鍋架上。等到裏頭燒的乾乾的,就把鋪了一夜加半個上午的、已經軟塌下來的竹心均勻的扔了進去。
熱氣烘着竹心,獨特的淡淡清香很快就散發出來。
懷榆下意識伸手想要直接在鍋里抓揉竹心,手一伸出去,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背,瞬間又縮了回來。
——我的媽耶!
她暗自咂舌,都不敢想像自己以前是怎麼個粗糙形象!這無情鐵手都敢直接下鍋炒茶了?!
究竟過的什麼窮苦日子啊?
反正現如今自己可不能那樣了!
她於是把鍋鏟拿來了往竹心上壓了壓,又跟炒菜似的慢慢翻了個面兒,儘可能想把它們的條形壓的直一點。
但隨着溫度上升,竹心裏的水汽漸漸蒸發,不光顏色變得暗淡下去,就連條形都沒那麼直溜兒了。
烘烤了半個多鐘頭,整鍋的竹心都已經成了乾乾巴巴曲里拐彎的細長條了。
但香氣還是十分好聞的。
清新淡雅,聞起來一點也不「髒」。
果然竹子說的沒錯,他這樣變異值很高的植物,身上能吃的部位反而變異值格外的低。
再次給竹心輕輕翻了個面兒,懷榆將灶里的火退去,只留着一兩根柴慢慢烘着。
烘的時間越久,那竹心的香氣越發明顯,直到整間屋子裏都瀰漫着這股淡雅清香。
「好了!」
她迅速將竹心茶攤平晾涼,剛準備燒水沖泡一壺試試,就聽得老遠處有人呼喚:
「小榆!」
懷榆探出頭去,只見熟悉的車子停在不遠處,周潛正捧着三個花瓶對她招手。
啊!她要的花瓶!
因為太過冷門且不實用,之前那晚並沒有直接調過來,只說後續找到了再來補給她。
沒想到這麼快就送過來了!
懷榆趕緊也揮了揮手以作回應,剛準備跑過去,又想起了剛做好的茶
手摸着還熱乎着呢,她乾脆直接拿張紙托着抓了一把竹心茶,然後才朝着周潛那邊跑過去。
「周隊長。」
經歷過幫懷榆重建家園的事,周潛對她的態度又親近許多。這會兒就笑着看她:「不叫隊長哥哥了啊?」
懷榆一頓,隨後又露出一個甜笑來,柔聲細語道:「隊長哥哥。」
周潛:
咳!
他繃緊臉,不叫自己臉上的神情泄露出來,而後將懷裏的花瓶往前一遞。
「給!按你的要求特意找的這花瓶——之前據說還是什麼手工製品,一個都得上千了。」
說着還「嘖嘖」兩聲:
「你說一個花瓶兒整那麼貴有什麼用呢?好看是好看,可這會兒擺在倉庫里堆着,裝水都嫌它太脆了容易碎。」
他叨叨着,懷榆卻盯着那三個花瓶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因為這明顯是一套裏頭的,大中小三個規格,只在造型上有些微差異。
但白瓷的淨度,光潔度,以及澄淨感都是十分接近的。
這個來養花的話,一定會非常非常好看!
她又想起了那片已經碎掉的冰雕。此刻忍了忍,這才忍住那一股心酸。小心的把花瓶也摟在了懷裏,這才騰出一隻手,將那包竹心茶遞過去:
「剛烘乾的,還沒晾涼,最好再晾一下不過應該也可以喝了。」
她本來想說晾涼能保存的久一點,可竹心烘乾後本來就沒多少,她也只抓了一把。
這就沒必要講什麼保存的久不久了。
周潛看着散開的紙包,嗅聞一下驚訝道:「還挺香,你哪兒來的這個?」
話音未落,他
81.你真挖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