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呢,就見太郎前爪一松,五彩的克郎球就直接落在了蛛網下方。
下一刻,正在安靜進食的蜘蛛突然一頓,隨後頭也不回的迅速沿着最遠的那根蛛絲狼狽逃竄,片刻後連影子都見不着了。
懷榆:???
她看看克太郎,又看看被扔在竹葉上的那顆克郎球,此刻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
克太郎想表達的東西她已經懂了,這會兒心疼的將那顆團球撿起來,然後才又點了點克太郎的觸角:
「好好好,知道你厲害了,這顆球的作用就是驅蟲是嗎?」
見克太郎不吭聲,她又琢磨了一下石龍芮的藥性,於是又加上一句:「解毒,對吧?尤其是蛇毒之類的。」
克太郎翅膀撲扇一下,這才滿意的趴到地面上,東尋西探,又扒拉出兩片鮮嫩竹葉開始嚼了。
懷榆嘆了口氣:「你這個牙口和你的腮幫子,真是強啊!」
她轉身回屋,順手又拖了兩根竹子,順帶還琢磨着——
克太郎的這種能力,不知道高明知不知道?
但唐老闆肯定是不知道的。
趁着距離勞動節休市還有兩天時間,她得去把這件事說清楚。
另外就是周潛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呀?要不要帶包槐花過去問問呢?
懷榆糾結着又去地里看了看,新生的菜苗仍舊都還不能吃,紅薯藤現在更是柔嫩的可愛。
而她能吃的,只有豬油渣槐花餅。
——畢竟現在連雞蛋也沒有啊。
倒是四隻小雞今天第一次踏出野外,沒用大崽二崽領就已經開始熟悉的耙着門前的草地了,嘰嘰喳喳,看起來很有活力。
也很正常。
還有水窪里的那條魚,經過一夜之後它似乎緩了過來,此刻在淺淺的水窪里迅速拍打水面,而後高高的騰空,最後又摔了下去!
但不管怎麼摔打,它都一副倔強的模樣,看起來就很好吃。
如果要賣的話,價格肯定不低。
不過懷榆只糾結了一會兒——現在積分已經攢了一些了,難得有魚,她決定留着自己吃!
哪怕吃不完呢,炸魚塊曬成乾魚都行,她真的太想太想吃點別的東西了。
才剛將槐花麵糊倒進鍋里,突然聽到外頭一陣汽車鳴笛聲——
周潛回來了!
只有他才會開車過來!
懷榆心頭一喜,順手抓起一旁的干槐花袋子就沖了出去,完全沒想過這是自己捨不得的滿滿一大包!
那輛車子離得很遠,大約是忌憚着薔薇走廊,此刻停得比平時還要遠,懷榆跑了好一會兒才到。
她重重喘着氣,臉上露出真切的笑意:「周潛哥——」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甚至默默後退一步,神情警惕起來。
很快這份警惕又放鬆下來,因為面前的人同樣穿着防禦軍的制服。
懷榆心跳如擂鼓。
她不敢確定這心跳是因為跑的太急太快,所以才加劇。還是因為心頭那份沉甸甸的感覺
只是臉色瞬間蒼白下來。
車上的兩人也同樣神色複雜的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懷榆是嗎?」
懷榆抿了抿嘴,而後點頭:「我是。」
於是立刻有人下車,然後拉開後車門:「請上車,周潛在等你。」
這是懷榆第一次坐車。
她曾在無數個場景中幻想自己擁有一輛車,出行該是多麼方便。
然而真的坐進來時,裏頭夾雜着她無數可怕幻想的、冰冷卻窒息的氛圍卻讓她恨不得奪路而逃。
甚至車裏的顛簸和窗外飛速閃過的荒原景象,都難以讓她心頭起什麼波瀾。
她只是覺得車裏憋悶,此刻抱着那包幹槐花,手指越來越用力,直到槐花袋子被壓的扁扁的,她才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車中這嚴肅且沉默的氛圍:
「周潛呢?」
坐在前方的兩名防禦軍沉默一瞬,隨後才低聲說道。
「他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