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啊,你咋來鎮上了?是來找你三嫂的吧快進來。」
「嬸子,我還願意喊你嬸子,也是看在你年長的份上。沒錯我是來找趙小桃的,不過你怕是還不知道她剛才都幹了什麼。」吳秋月陰沉下聲音,原本明艷動人的眉眼頓時透出了一股冷颼颼的森寒。
「我,我剛才也不是故意的……」趙小桃目光躲閃地狡辯。
「不是故意的?趙小桃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覺得違心嗎?不是故意你能看着我三哥進門就打!不是故意你能提前準備好棍子!不是故意,你能不顧家寶還在我三哥懷裏,下死力氣差點把我三哥打死,然後逃回娘家!
趙小桃,故意殺人不用我跟你複述是什麼罪名吧?
別以為逃避就能逃脫罪責,這次我們吳家一定要給我三哥討回公道。」
一聲聲的質問像凌遲的刀子,狠狠扎進趙小桃的心窩子,硬生生嚇得她慘白了臉。
「到底怎麼回事?」
趙小桃的爹,個頭一米六三隻少不多,在家裏享了幾年福,反而胖了一圈,臉上的肉沉下來還是能唬人。
趙小桃被親爸質問,反而委屈地哭得稀里嘩啦,邊為自己辯解,「我怎麼了?誰讓吳向南他把我一個人扔家裏回村里過年,而且一扔就是三天,我自己在家冷鍋冷灶的沒人管,誰關心過我,我就是氣不過,所以今天看到他回家才動起手。
只不過,只不過下手的時候沒輕重才打在他腦袋上,我就是……」
「啪!」趙老爹到手就給了趙小桃一巴掌,然後痛心疾首斥責,「你個死丫頭,就因為這點事你竟然敢動手,這夫妻之間鬧點小矛盾,吵個嘴都是常有的事,夫妻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你真是不懂事。」
轉頭又對着秋月道:「親家小姑,這事是你三嫂不對,我這就帶你三嫂去醫院當面跟親家和向南道歉,都是一家人,牙齒跟唇舌都會有打架的時候,讓你三嫂好好認錯,有我們二老看着她,保證她以後都不會再犯,還是照顧向南的傷要緊,對吧?」
吳秋月就想呵這個老頭一臉。
「趙老爺子好算計,一巴掌跟道個歉就想抹平我三哥被閨女差點開瓢的罪行,你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大病。」
趙小桃還覺得憋屈呢,又聽吳秋月罵上她爸,當場炸了,「吳秋月,我都說了不是故意打人,你一個晚輩憑什麼罵我爸。」
「噢?!不故意就能隨便打人,那我現在把你殺了,然後再告訴你,我是不小心的,那我是不是也沒罪?」
「啊!!!你……放屁,吳秋月你存心來找茬,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趙小桃先是被吳向南的傷刺激,現在又被吳秋月一口一個罪行的釘死,現在她極度暴躁,暴怒到跳腳,揚起手就要往吳秋月臉上打下去。
吳秋月示意譚城躲開,一把抓住趙小桃向她打來的手,隨即使了點力氣,就讓趙小桃痛得臉色猙獰起來。
她就等着趙小桃動手呢。
這樣才能光明正大地收拾她,替三哥報仇。
「屁本事沒有,還敢來惹我!」吳秋月一臉狠厲直視趙小桃,「你以為我三哥非你不可嗎?呵!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呸!在我眼裏,你連畜生都不如。
我三哥就是太善良太好說話了,才會被你們趙家拿道德綁架,然後被你個賤女表子一次次地算計責打。
人在做天在看,你們趙家打着為人師表的名號,硬逼着我三哥娶這麼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話一出,不管是趙小桃還是趙老爹,臉色都變得煞白。
吳秋月之前還只是懷疑,現在卻是非常肯定。
當初趙老頭安排什麼狗屁的出師宴,分明就是鴻門宴,爺倆給三哥下套,然後把人灌醉又扔進趙小桃房間,趙小桃再脫光衣服威脅。
他們可真狠啊!
她那麼好的三哥,就這麼被趙家哄騙成「上門女婿」。
這時,兩邊的鄰居都聽到趙家的動靜爬屋頂,踩雞籠,坐牆頭的過來看熱鬧。
新年大戲啊,他們怎麼能錯過,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趙家就圍了一圈的人。
「吳秋月,你閉嘴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