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找到她面前吳秋月就樂得自在,整天就是看看書,刷點題,然後再就是聽收音機里的時事。
剩下的時間無聊了就看看後院裏的菜跟草莓。
一晃眼就過去了半個月,吳秋月心裏跟長了草一樣難受。
譚城出去執行任務,說好的最多一個月,這次出去都快兩個月了竟然還沒回來,她這心就開始不安不落的擔心。
想去找許政委打聽下情況,也知道部隊裏的規矩,所以只能生生地忍住。
次日,吳秋月迷迷瞪瞪從床上醒過來,剛坐起來胸口一陣悶,腦袋也跟漿糊一樣昏沉。
她昨晚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到現在還驚魂未定。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可她忍不住。
是不是譚城遇到麻煩了?受傷了?還是遇到危險?
這麼想着發現胸口更難受了。
緩了好一會兒,吳秋月才坐起來,決定起床讀書,壓下心底那股擔憂跟不安。
徐嬸子今天來給秋月送點豆腐乾,進屋就發現吳秋月的臉色不對勁。
「秋月啊,你這身體不舒服嗎?臉怎麼這麼白?」
吳秋月扯出一絲淺笑,「嬸子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今天起得有點遲,沒吃上飯有點低血糖,我吃點東西就好!」
徐嬸子也是軍嫂,當年許政委也經常出任務,她也是寢食難安,再看吳秋月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不過這也說明小兩口感情好,互相掛念。
徐嬸子扯開話題道:「秋月啊,今天嬸子做豆腐乾,給你拿兩塊炒了嘗嘗嬸子的手藝。」
這兩天吳秋月還真接了不少東西。
家屬院這邊種出菜的不少,他們都惦記着秋月的好,就帶着點家裏的東西過來表表心意。
徐嬸子跟張春花更直接,都送了好幾次豆腐乾跟豆芽菜,吳秋月再接都覺得不好意思。
「嬸子,你這也不容易,以後可別再往這邊送,我自己也能做。」
就是麻煩點,她一個人在家也吃不完,吳秋月就很少做。
「就兩點吃的,也沒啥可送你,這點東西跟你對大家的付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你看得起嬸子就收下。」
吳秋月:「……」話都說到這份上,她只能收下。
徐嬸子見吳秋月臉色不好也沒多留,囑咐她有事就過去找她別硬撐,就趕緊回家去。
吳秋月胸悶難受還頭暈,乾脆又重新回房裏躺着。
睡到中午,魏紅過來了,看着吳秋月的臉色還是很差,就想帶她去醫院,被吳秋月攔了。
「嫂子,我沒事,一會兒再睡一覺就沒事了。」想想要顛簸半天去鎮上,她就兩腿發軟,深吸口氣再次躺下。
時間過去了三天,吳秋月還是堅持看書,就是後院不怎麼去了,這幾天也說不上來,胸口就像被壓了一塊石頭,喘不上氣,憋屈又難受地想哭。
就想譚城能快點回來,她好想他。
「回來了!回來了!出任務的同志們可算回來了!」
吳秋月聽見聲音有些不確定,仔細又聽了一遍才確定自己沒聽錯。
因為起得太猛,眼前一陣發黑,強撐着閉了閉眼睛,適應過來就去開院門。
沒等吳秋月走出去,就見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推開門進來。
等看到吳秋月,臉上的冷峻如寒冰詐破,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媳婦,我回來了!」
「譚城!你可算回來了,我真的要擔心死了!」
吳秋月啥都不顧,直接撲進男人的懷裏,眼淚不受控制一樣掉落下來。
譚城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單手抱住秋月。
吳秋月五官本就異於常人,立馬有一股血腥味兒往她鼻子裏鑽。
「譚城!你受傷了!傷哪兒了?趕緊讓我看看。」吳秋月立馬從他懷裏退出來,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上下地打量起他。
「小嫂子,譚營被敵人打中了胳膊,本該先去醫院,可他怕你擔心,非得先回家跟你報平安。」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