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張曉鈺懷孕的消息都說了一遍,連他們的動作跟細節都沒放過。
梁寧遠記錄得也很詳細,顯然沒想到吳秋月能觀察這麼仔細。
等吳秋月停下來,梁寧遠的目光一下變得犀利,冷如冰寒,「你怎麼會觀察那麼仔細?你對他們有成見?或者你跟那女人有仇?」
吳秋月既然要說,肯定做好被追究的準備。
「沒有,實際上我這算跟那女人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是因為那女人跟黃有糧在一起,都在一個家屬院裏居住,自然也聽說過黃有糧要入贅或是在鎮上買房子的事,一時好奇才記住了那個女人。
第二次就是在國營飯店碰到這次,只是覺得奇怪,就多打量了兩眼。
不過那男人很警惕,我不過看了兩次,就險些被他抓到。」
梁寧遠深邃的眼眸微眯,像幽暗的寒潭,「據我所知,你前兩天才跟黃家鬧了點事,確定不是在公報私仇?」
吳秋月笑了笑眨巴幾下眼睛,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梁警員覺得,我還需要公報私仇嗎?」
有仇她當場就報了,哪裏還需要公報!
梁寧遠剛才質問,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反問,幹了這麼多年警員,條件反射。
現在又收斂了冰冷,嘴角勾了勾。
心裏卻不住點頭,這女人似乎是挺睚眥必報的!
「對了,那天他們說話還提到了什么正事。」
「什么正事?」梁寧遠覺得這兩個字很關鍵,下意識地追問。
吳秋月無辜道:「我也不知道啊!追查的事,不是你們警員該乾的嘛!我也等着梁警員追查出是什么正事!」
梁寧遠:「……」突然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莞爾勾唇,這女人還真是半寸不讓,剛才就小小懷疑試探下,她居然在這裏等着他。
目光又往她肚子上一掃。
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這女人現在是全佔了。
「那你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嗎?」梁寧遠可沒忘記這女人還有一手速畫的本事。
有她的畫像,能讓同志們少走不少彎路,他自然不能錯過。
「當然,那人長得實在……太普通?」說普通都有點抬舉,應該說是近乎於丑。
「那麻煩吳秋月同志將那人的樣子畫下來,謝謝!」梁寧遠表情有一絲生硬。
可能也感覺剛才還在質問,現在又有求於人,多少有點不自在。
吳秋月卻笑了,覺得這樣的梁寧遠還……怪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