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用這個把人先捆起來。」吳秋月乖乖遞過去一捆麻繩,譚城也不問,直接上手把人綁了。
卸掉下巴,搜身,將他身上所有危險的東西都找出來。
吳秋月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這個尤剛還真有本事。
之前跟過街老鼠似的躲藏,沒想到還能弄到這麼多東西。
刀,一包藥粉,應該是傷藥,袖劍,還有好幾枚針,這狗畜生倒是準備得挺齊全。
譚城做完這一切才一把將吳秋月抱在懷裏。
「媳婦兒,他傷到你沒有?」譚城之所以先綁人,就是看吳秋月不像受大傷,遭大罪的樣子。
畢竟,能掄起那麼大一把刀,還敢跟尤剛動手,說明身體沒問題。
果然吳秋月笑嘻嘻的道:「沒事,你還不知道我嘛,我好着呢,想抓我不好的只會是別人。」
「嗯!你沒事就好!」譚城後怕地抱着人不撒手。
他剛聽到媳婦兒被尤剛抓走時,整個人都要麻了。
只有一個念頭,要找到她,把尤剛碎屍萬段。
現在媳婦兒好好的,可真好。
「嘶!別抱那麼緊。」吳秋月掙了掙,想從譚城懷裏掙脫出來。
剛剛勒住她的後背,疼得她直抽氣。
「怎麼回事?受傷了?哪裏疼?」譚城着急忙慌要去扯吳秋月的衣服,想幫她看傷。
吳秋月:「」雖說大晚上的,可旁邊還有個昏迷的尤剛,她可沒嗜好,在別人面前被脫衣服。
譚城猛地一拍譚城的爪子,低斥道:「譚城!你給我安分點!」
譚城也才回過神來,又委屈巴巴的道:「我剛剛就是太擔心了,才忘記地方,那你後背的傷怎麼來的?要不要緊?」
「剛剛被尤剛這個癟犢子給打的,我躲起來的時候看過了,沒事。
你呢?身上沒事吧?」
剛剛隔得遠,再加上天色黑沉,譚城又穿的一身暗沉的灰色衣服,根本看不清,這會兒靠在譚城懷裏,她自然地聞到血腥味兒。
「你受傷了?傷哪兒了?我這裏有藥,給你先擦點。」
不帶譚城阻止,吳秋月就麻溜地將他的衣服扣子解開,衣服被撩起來。
從尤剛身上搜出手電筒,這會兒拿來照明正合適。
手電筒的光往譚城身上一打,頓時吳秋月心疼得要命。
不光是後背,胸前也有不少傷,大傷小傷,小到樹枝的劃痕,大到刀傷,還有被踢被打的腳印淤青。
都是剛剛跟尤剛打鬥時留下的。
「脫,都脫掉。」衣服扯到手臂的時候,明顯見他臉色白了白,縮了一下。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譚城胳膊上有傷,而且極重,難怪剛剛他這麼順從,原來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吳秋月想着雙眼瞬間變得通紅。
吳秋月咬咬牙一把將衣服脫下來,就見胳膊上,赫然有個血口,血肉外翻,可以猜測,這血口的利器上面帶着倒刺。
這樣生生被拉開血口,比普通的傷口更疼,更難以癒合。
該死的尤剛!
氣血齊齊往腦袋裏涌,吳秋月被刺激地想過去踢死尤剛。
「沒事,就是看着血腥,很快就能好。」
吳秋月黑着臉,先拿了玉露水餵給他,又往傷口處倒了幾滴,「什麼時候傷的?」
譚城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媳婦兒特別關心他,語氣溫和,道:「就剛剛把他擒住的時候,沒留意,就被他用袖劍給傷到了,不過真的無礙,就是看着嚴重,嘶」
「還敢說沒事,你這傷就深可見骨了,閉嘴,先吃幾口東西,恢復些體力,一會兒還得把尤剛那癟犢子弄下山呢!」吳秋月語氣兇巴巴的,可手上卻是難得的溫柔,生怕再一個用力過重,讓譚城傷上加傷。
等包紮完,又掏出幾塊牛肉乾給他,擔心他的傷口,還特意換成五香味兒的。
「好,聽你的。」
譚城也實在是餓了,中午剛訓練結束,聽政委說秋月被人抓走,他都沒顧得上吃飯就往這邊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