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月又盯了她兩天,教給她要知人善用,還讓她多跟村長學習,跟村里人處好關係。
不過也決不能被村里人給拿捏住,這樣不利於她接下來的管理。
適當的距離,也能讓村里人對她多幾分畏懼,不過這個度得她自己拿捏住。
吳秋月這幾天都在忙着教張春花,倒是徐嬸子那邊,秋月只過去看了兩次。
不得不說徐嬸子是有幾分本事的,根本不用她提醒,這麼多年在家屬院早就鍛煉出來的相處之道,用在工廠里也能適應。
況且,這些人本就是窮苦的軍嫂,吳秋月這是給了他們一份活下去的工作,他們肯定會好好干,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怠慢。
也大大減輕了徐嬸子的工作,吳秋月看她上手特別快,就讓他們一邊管理一個廠,至於吳秋月則是跟趙廠長簽訂了長期供應罐頭瓶子的生意。
「趙廠長,你們廠里的那些罐頭瓶子我已經看過了,方形一斤裝的可以直接用,至於其他的,暫時還用不上,等過段時間我想想怎麼用再說吧。」廠里還堆積了幾萬的瓶子,現在能拿出近一萬的瓶子,還能小賺一筆,趙大山心裏只有感激。
只要能賺錢,他欠吳秋月的那些錢就能還上,還能將工人的工資都給補發下去,他突然感覺肩上的擔子都變輕鬆了不少。
「嗯,你已經夠照顧我們廠了,我保證,你們廠需要的罐頭瓶子,以後都會優先做,而且價格上面也絕對比其他人要便宜。」趙大山做出了鄭重的承諾。
吳秋月看出他的真誠,也沒拒絕。
這是趙大山笨拙的報恩方式,她要接受,大不了以後多幫他接點罐頭瓶子的生意唄。
改革開放的小風馬上吹過來,到時候會有不少的國營單位倒閉,隨之起來的是各種小商販跟私人工廠,她可以慢慢跟趙大山商量,讓他不光發展罐頭瓶子廠,還能做罐頭。
畢竟,這年頭罐頭這玩意兒還是出門送禮,難以購買到的補品,這個市場也絕對不小。
想到罐頭廠,吳秋月就想起桃坪村。
當初她叫大伯在山裏種了不少的果樹苗,經過這兩年的生長,明年也該掛果了,到時候罐頭廠就先從桃坪村開起。
簽訂下合同,吳秋月走出廠子,抬起頭才一陣恍惚,今天居然又下雨了。
前兩天下雨,她在忙着工廠的事,一忙起來她就沒了時間概念,這剛停下來才感覺幾天過去了。
時間可真快。
明天該是第二次高考的日子,許棗花怕是今天要去城裏。
許政委陪着她一起去的,一起隨行的還有大槐樹村的一個知青。
據說那知青去年冬天就想參加高考,他也是村里特別有希望能考上的人,誰知道因為這邊下雪路滑,他在來的路上跌到了坑洞裏,兩條褲腿都被打濕了大半,硬邦邦的褲腿都結上厚厚的冰,坐在考場裏,小風一吹,整個人都冷得打哆嗦,才參加完一場考試,人就凍感冒發起高燒。
中午的時候,人都燒得發糊塗,下午直接被抬出的考場。
吳秋月聽罷都替他覺得可惜。
今年高考的人數比去年只多不少,而且經過半年多?複習,可以說都做了充分的準備,今年比去年難度增大了幾倍。
不過聽說那知青回去也沒放下過書本,想來比去年也更有把握。
吳秋月在心裏給許棗花加油打氣,希望她能夠如願。
出來這麼多天,吳秋月感覺歸心似箭,原本想等雨停了再走的,可現在
「媳婦兒!」
一聲清脆響亮的喊聲,差點讓吳秋月以為出現幻覺。
遠遠的雨幕中,身穿雨衣騎着自行車的男人向她這邊而來。
「譚城!下這麼大雨,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吳秋月心頭驚喜,卻又忍不住責備。
這個男人竟然冒着這麼大雨過來,太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
別看他身上的傷都長了新肉出來,可內里還是虛的,多修養才能恢復得更好。
「嘿嘿!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這點雨根本不算啥,走,回去再避避雨,等過了這陣雨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