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竹跟程曉薇一人做了十幾個,拿過來給吳秋月看,看過她們倆做的頭花吳秋月徹底放心了。
分給他們一人一百個頭花的量讓他們拿回去做。
早上吳家人吃過飯,吳秋月讓吳向西騎自行車載着李二妮進趟鎮子,確定下懷孕的事。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吳秋月定親婆家送聘禮大手筆的事被媒婆宣揚得沸沸揚揚。
全村的人都知道,吳秋月定親,譚家不光給了天價聘禮,還承諾三轉一響外加大玉鐲子金手錶。
「你們是沒見到,那金手錶還會發光,差點閃瞎我的眼,那漂亮的,我就沒在鎮上見過,肯定是京都才有的好貨。」
「吳家准女婿不是早送了鳳凰牌自行車嗎?咋?那還不算聘禮啊?」
「那算個啥,人家譚城媽說了,以後去京都結婚,她還給準備大彩電呢。」
「嘖嘖!這秋月丫頭是真掉進福窩嘍!」
「可不是,人家親家奶奶還沒見呢,就送大玉鐲子,雖說不值幾個錢,可代表譚家都認可秋月丫頭啊!」
「嗯嗯,這麼好的孫媳婦,嫁誰家誰都得稀罕!」
「沒錯沒錯,要不說秋月丫頭有福氣呢。」
……
媒婆那張嘴,倒是給吳秋月掙足了臉面。
剛被接回家的田英,眼淚就沒停過。
她完了,她下半輩子都完了。
她不光被好幾個男人給糟蹋了身子,還被村里人送去醫院,跟着一塊去的那些村民肯定都知道她被糟蹋的事。
她的名聲沒了,清白也沒了,她還活着有什麼用?
田英正感到絕望,院子裏傳來三個嫂子的聲音。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足夠讓屋裏田英聽見。
「咱們家怎麼就這麼倒霉,出了田英這麼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她自己不要臉跑去鎮上找男人,連累我閨女的名聲,要嘛就分家,不然我就帶着孩子回娘家去,反正我不能跟一個破鞋住在一塊。」田英大嫂劉梅道。
「誰說不是呢,今早我去村里挑水,站在井邊,村里人就都在跟我打聽,我,我還能咋說,全村的人都知道她是下賤胚子,才被好幾個男人糟蹋,你說咱們該怎麼辦?」田英二嫂柳紅。
「怎麼辦?分家,不然這個家沒法待了,誰想被人戳脊梁骨誰住吧,反正我沒臉。」
妯娌三個在院子裏摔摔打打,一通鬧騰。
三個人的話像刮骨的刀子,一下下跟利刃一樣,不停地剮在田英身上,她的心口都裂開了,生疼。
「啊!!!你們閉嘴,閉嘴,我不是女表子,我是被人害的,我沒有被人糟蹋,我沒有,你們,你們今早吃豬屎了嗎,一張嘴都臭死人,好啊,不想住家裏更好,趕緊滾,帶着你們的賤種一塊滾,我們田家還不要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下賤胚子。」
以前三個嫂子就因為她不下田掙工分對她有意見,田英作為一個白蓮女表,一直都只是作壁上觀。
看她們三個跟她媽鬧騰,看三個嫂子吃癟,她再擺出個委屈臉來安慰她媽。
最後她還能得好處。
可今天不一樣,戰鬥力爆炸又站她這頭的媽不在,三個嫂子都罵到她臉上,她再不出頭就會被針對。
她只能親自出戰。
再加上她昨天才被糟蹋,情緒還沒調整到白蓮女表的狀態,所以一點就炸。
外頭的三個妯娌正找不到理由收拾田英,聽她出口成髒的罵她們不算還罵他們家孩子,這能忍的就是他媽傻逼。
三個人擼袖子衝進屋,也不廢話,薅住田英頭髮把人拖到地上,上手就揍,「我叫你個女表子罵我們,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看我今天打不死你!」
三個人都是在地里干慣農活的,又是下了大力氣,揍起人來都沒留後手,田英雙手難敵六手。
臉被扇巴掌腫成豬頭,頭髮被劉梅薅下一撮,露出一大塊頭皮,身上衣服被撕開,脖子身上連着被掐。
田英哭着慘叫,一時間後悔不迭,早知道她就不激怒這三頭母豬了。
可惜現在後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