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跟你說件事,保證你聽完會高興。」趙曉竹挽上吳秋月的胳膊道。
「什麼事?」
她現在對曉竹跟四哥的事比較感興趣。
不過她也知道,感情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還是要他們自己來最好。
能水到渠成最好,如果不能,那她跟曉竹也還是好朋友。
「昨天,咱們知青點的牛知青去下河村找人,沒想到聽到他們在討論姜紅葉。」
「姜紅葉?」都好一段時間沒聽過她的消息了,這冷不丁又冒出來,吳秋月還是有兩分好奇。
「沒錯,聽說那個孫二狗將姜紅葉接回家,當天鬧騰出的動靜比較大,姜紅葉鬼哭狼嚎了一整天,雙腿都被打折了,躺在家裏養了一個多月才下地。
那孫二狗也真不是人,村里人說,姜紅葉腰上經常栓條繩子,孫家母子拿她當狗養。
還,還聽說,孫二狗那癟犢子,居然,居然大白天不給姜紅葉穿衣服。
他們村那些老光棍翻牆過去,把姜紅葉給羞辱了。
孫二狗暴揍姜紅葉一頓找上門,反而被那些老光棍給狠揍一頓,跟死狗一樣丟回家。
那些人當着孫二狗的面就對姜紅葉動手。
那孫二狗也真是畜生,乾脆拿姜紅葉當成賺錢的工具,還揚言,誰出的價高,就能跟姜紅葉睡一晚。
反正姜紅葉在下河村名聲已經爛透了。」
吳秋月聽完卻像沒感覺一樣,姜紅葉過得不好,可不就是她一直期盼的。
「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別人。」
「沒錯,她活該。」趙曉竹就對她沒半點同情。
趙曉竹趕緊換個話題,「秋月,我這兩天在知青點都有看書,不會的題也都記下來,你幫我看看。」
「嗯行。」
正好這幾天她沒看書,就借曉竹的筆記,再溫故一遍。
離開知青點的時候,恰巧碰到挑着擔子的周文生。
隔着三里地都恨不得聞到他身上那股臭味兒,不過周文生真大變樣,鬍子拉茬,臉上皮膚不光黑了還乾裂起皮,總之,跟之前比大變樣。
秋月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扭頭就從另一側離開了。
「蹬蹬蹬!」程曉薇一陣瘋跑,「我聽說秋月過來了,人呢?怎麼沒看到人?」
最近秋收,差點沒給她扒層皮,急需秋月做的糕點填補受傷的心靈。
那丫頭沒事往外跑什麼,都害她沒得吃。
好不容易人回來了,她一口氣能買五斤雞蛋糕。
「剛回去了。」
「啊?!她怎麼回去這麼早,不行,我去追她去。」追上她就等於追上糕點,她想吃糕點啊。
「咦?!這啥味兒啊,咋臭烘烘的?不會是周文生那個死臭蟲回來了吧?不行,我得走遠點,別把我熏暈了。」
埋汰完,程曉薇就一溜煙跑走了,期間跟瞎子一樣,完全將周文生當成樹樁子。
跑出去一段距離,猛地又剎住車,「咦?!門口大樹底下是不是有個人影來着?不管了,我的糕點要緊。」
趙曉竹都快被程曉薇這個憨憨笑死了,捂着嘴笑個沒完。
私底下程曉薇都罵周文生死臭蟲,沒想到今天當着人面罵出來。
見周文生臉色鐵青,趙曉笑夠了仰頭看天,「呀,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林英跟着仰頭,一腦袋懵,哪兒好了?灰濛濛的都要下雨,這趙知青不會眼神出問題了吧?
一看周文生進院子,林英撒腿跑回屋,跟躲瘟疫似的,「砰」的一聲,將房門關死。
唉!要是能找根焊條把窗子封死就好了,臭烘烘的味兒太上頭。
整個知青點,避周文生如蛇蠍。
周文生的心思沒人願意去猜,整個知青點瞬間安靜下來。
周文生拖着沉重的步子進屋,去灶台燒水,將身上清洗乾淨。
回屋的時候,屋裏已經坐了個人。
看到他,想到昨天他說的事,周文生坐過來,「你昨天說的事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