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權媳婦兒回來,看着他們家院子直接變了個樣兒,院子裏對方的雜草都鋤乾淨,後面她種的花,周圍的雜草也被清了個乾淨,晾衣服的繩子上,還掛着一長串的衣服,她家閨女的衣服較多,剩下的就是趙權的,她的衣服一件都沒有。
她也知道這絕對是婆婆的手筆。
不過她也不敢有意見,畢竟沒有兒媳婦叫婆婆洗衣服的道理。
公婆過來了,她手裏還提着兩個袋子,得趕緊藏進屋裏。
沒辦法,她婆婆這人最會過日子,還愛多管閒事。
她跟趙權都領工資,有趙權的工資做家用,她的那點工資留着打扮自己跟閨女有什麼不對。
偏那個老太婆喜歡管東管西。
之前想去看場電影都得偷偷摸摸,或者被抓了就要看老太婆的眼色。
最近沒有公婆在身邊,她放肆了不少,把趙權所有的工資花了個乾淨。
這也不能怪她。
上個月她娘家哥哥急需用錢,家裏錢借出去一多半,現在家裏都沒剩多少。
心虛着呢。
也不敢在公婆面前太放肆,不然就等着挨削吧。
正往房間裏躲呢,迎頭差點跟婆婆撞上,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裏的袋子往背後藏了藏。
「怎麼?又買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了?」
趙權媳婦兒擰眉,一臉的不高興,「媽,您這說的像什麼話?怎麼就見不得人了?」
「哼!實話難聽,願意聽好聽的,你找愛說這話的人說去。
我告訴你,我跟你爸是見你發的電報,說老大受重傷才回來的,可你看看就擦破點氣也能叫重傷?
別以為我不清楚你什麼意思,我也把話擺在這裏,我就兩個兒子,老大這邊我要顧,老二那邊也不能丟,反正我跟你爸都有退休金,吃不好也餓不死,要是你們指望不上,我們就去找老二養老。
還有,半個月後,我跟你爸就回京都,以後沒什麼事別老發電報,老大掙那些津貼,都是拿命去掙,你這個當媳婦兒的不心疼,我這個當媽的疼。」
這個老大家的她是真看不上。
又不是資本主義大小姐,還弄那個享樂主義,三天兩頭看電影,一個月總得下個兩三趟館子,身上的衣服就沒見過補丁,洗得發白就不能穿了。
這哪裏是娶媳婦兒,這是娶回個祖宗。
她家老大一個月都九十八塊錢津貼,他這個媳婦兒幹啥啥不行,花錢第一名,除了每年給他們兩老交二百塊錢,怕是一分錢都攢不下。
她也不是非逼着老大家交錢,沒辦法,她要是不給老大家存點家底,怕是這個家都能被老大家的造空。
沒有對比就沒那麼難受。
看看老大家的做派,再看看老二家的做派。
嬌嬌那孩子可比老大家的懂事多了。
先不說譚家現在的地位,嬌嬌一看就是被嬌寵着長大的孩子。
可人家不僅沒有嬌氣,還特別的懂事孝順。
她跟老頭子剛過去半個月,嬌嬌就給買了兩身新衣服,貼身的,內外穿的一樣沒落。
她的鞋子有點磨腳,當天就給買了新的換上。
再就是吃用上,別說往裏頭搭錢,嬌嬌每個月都給她二十塊錢家用。
要知道,兒媳婦要上學,也就早飯在家裏吃,那二十塊錢還不是留給他們兩個老疙瘩花用。
再就是嬌嬌特別體貼照顧趙磊,看他訓練辛苦,還想法子往家裏買肉給趙磊補身子,她也從來不鋪張浪費。
試問一個整天就知道打扮自己,花枝招展出門花錢溜街,一個對公婆老公體貼孝順,照顧入微。
別怪她心要偏到老二家那邊,實在是,老大家的行為舉止真的沒法看。
老大家的被趙媽這一長串的話給弄懵逼了。
「媽,您,您還要回京都?」她好不容易把人騙過來,以為他們再怎麼樣也得多留兩個月,到時候她再想個法子,把人繼續留住,哪兒知道,半個月後就走,那她把人折騰過來幹嘛?
就是挨一頓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