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向東被陳婆子揪進屋裏,好一頓收拾,等出來的時候,就又恢復得跟沒事人一樣。
「走,我帶你去我大伯家一趟。」
這事必須要跟大伯那邊說清楚,至於娃娃親什麼,自然是壓死在心底,只說譚城是代表譚家來跟老爺子道謝的。
當年老爺子丟了半條腿,雖然命保住了,可後半輩子多半也是在床上度過的,所以譚城給那麼大一筆錢的報酬,吳富貴也覺得合理。
吳富貴當着吳向東的面,將錢又交給吳向東一半,譚城提溜來的上門禮,他也分出一半。
都是老爺子的兒子,當年老爺子走的時候,他們兄弟倆也是各出一半辦的白事,沒道理這錢不分。
吳富貴還想留譚城吃飯,譚城這次是來賠罪的,哪裏敢在吳富貴這裏留吃,趕緊跟着吳向東往吳鐵柱家走。
兩家離得不遠,回去得很快,兩個人剛進門,就見吳向北似乎要出門。
「你這是去哪兒?」
「小妹進山去了,我不放心去接接她。」吳向北轉頭把目光落在譚城身上。
剛才自己沒討到好,挑釁地一仰頭,道:「喂,敢不敢進山?」
譚城坦然地接受吳向北的挑釁,誰讓自己理虧呢。
進門去吳向北的房間換上背包里一套方便的衣服,抬腳跟着就走。
吳向東也看出來了,向北心裏憋着火,要是不讓他發出來,肯定還會找譚城麻煩。
可他的身份擺在那裏,他自然不可能讓他在眼皮子底下出事,抬腳也跟上去。
這邊三個人往山上走,吳秋月卻特點背地在石板橋上被人攔下來。
確切地說,是個臭氣熏天的男人。
走石板橋回家比較近,她一般都喜歡挑這段路回家,沒想到今天被狗男人堵了。
「秋月!」
男人深情似又飽含痛苦的委屈,可這聲音聽在吳秋月耳中,直接把吳秋月給喊吐了。
是真吐了。
吳秋月晚上喝的麵條,這會兒捂着嘴乾嘔了兩聲,兩口酸水直接吐在男人身上。
「周文生,你自己噁心就別跑我面前來噁心我,讓開。」
「秋月,你聽我解釋,我跟姜紅葉真的不是那樣,是她先約我去小樹林,我以為她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求我幫忙。
你也知道,孫二狗他那麼欺辱了她,我擔心姜紅葉會一時想不開,所以我就沒多想。
哪裏想到,我才剛進了小樹林,姜知青她竟然……竟然就扯我衣服,還往我懷裏鑽,我,我真的……我也是受害者。
我真是無辜的,我不想連你也誤會我!」
吳秋月眼神冰冷,「你說完了嗎?」
「嗯?!秋月?你是相信我的話嘛?」
吳秋月嗤笑道,「周文生,你在來找我之前應該沒照鏡子吧。不然就你這副癩蛤蟆的樣兒,誰給你的勇氣敢出現在我面前!
再說了,你是覺得我蠢還是你傻,麻煩下次編瞎話之前先過過腦子,你羞辱自己可以,可別拿我跟你比,我嫌你髒。」
周文生裝情聖的臉差點給裂了,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一直都知道吳秋月是深愛他的,上次雖然她說得絕情,甚至還動手打他,周文生也一直都覺得吳秋月只是耍性子,他始終相信,只要他肯放下身段,耐心誠懇的道謝,再說幾句甜言蜜語的誘哄,她就還是像從前一樣死心塌地。
可她竟然嫌棄他!
周文生就沒辦法接受了,眼看着吳秋月要走,直接伸手要去拉她手。
還沒碰到,就被她手裏柴刀側面砍在手背上。
「你這是,要推我下水?」
周文生嚇得要退開,卻又立馬堅定地道:「我是擔心你掉到橋下,想扶你一把!你別誤會,我心裏緊張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害你!」
「哼哼!好狗不擋路,讓開!」
吳秋月還真擔心這狗男人一個神經錯位,真敢對她下毒手。
她只想儘快遠離周文生。
「秋月,你等等,我……」
「文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