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臘月二十,吳秋月才終於看到譚城的身影,還是在醫院裏。
電話是京都部隊這邊打來的,吳秋月在家裏接的電話。
「餵你好,請問你找誰?」吳秋月見是個陌生的電話,接起來電話那頭的人也不出聲,吳秋月開口道。
「你好,你是吳秋月同志嗎?譚團受了傷,您看」
吳秋月已經聽不見其他的聲音,怔愣在原處。
「喂喂,吳同志,你還在聽嗎?」
吳秋月抓緊手裏的電話筒,「我在!」
「譚團在軍區醫院!要不要安排車接您過來?」
「好,我在家等着。」
此時,軍區醫院這邊,譚城是昨晚被緊急送來醫院,已經做完手術,人還沒醒。
旁邊兩人,一位是京都軍區的師級,呂國民,另外一位是安保處處長,李國良。
「咱們要不要通知下譚廳?」李國良問道。
這可是譚家人,譚耀光現在是廳級,昨天譚城跟隨大佬一起接見外賓,前面非常順利,誰知道會在回來的路上遭遇到伏擊。
譚城這可是拿命保護了大佬,這也是他們安保科的失職。
總以為之前在京都的一番動作,已經將暗處的老鼠搜刮乾淨,沒想到還有這隻最陰暗的躲藏在安保科里。
今天如果不是有譚城的幫忙,恐怕
他不敢往下想,就是木倉斃他都不為過。
「不是已經讓人通知譚城家屬了嘛,再等等吧,你不是還有事要去忙,要不你先回去?」
這次的安保科的人出問題,他這個負責人自然要背處分,跟魏夏有過接觸的人還得一一排查,以便做最後的補救。
所以李國良人在醫院,心早就飛到的沒影了!
「再等等吧,也不急這一會兒,我還是等譚城醒過來,或者是他家屬過來在回去,再怎麼說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李國良坐在排椅上嘆氣。
「交代個屁,敵特本就無孔不入,那個魏夏可是從十三歲就被送進安保科,當年他的背影也是嚴格審查,當時多乾淨。
誰知道狗娘養的,居然干出這種事。」
魏夏算是他們從小看着長大的,一直是個沉默寡言卻又老實本分,肯吃苦,又特別有韌勁血性的兵,李國良想誰都沒想到會是他。
李國良沉默了。
旁邊人拍了拍他,算是安慰。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就見不遠處一個挺着大肚子的貌美女人沖這邊趕過來,身後還緊跟着呂國民的警衛員小陳。
小陳就是被安排着去接譚城家屬的人,不用介紹就猜到,這姑娘就是譚城的媳婦兒了。
不得不說譚城這媳婦兒娶得是真好看。
那小臉白的,跟嫩豆腐似的。
那五官長的,跟精緻的小仙女似的。
那好看的眉眼鼻子,嘖嘖!
哪怕懷着身孕,都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科長,師長,這位就是譚團的媳婦兒,吳秋月同志。」小陳幫着給做了介紹。
師長是個聲音粗獷的人,「你好吳秋月同志,我是京都部隊的呂國民,這位是安保科李國良。
這次譚城同志受傷,是我們的失誤。」
「兩位好,我想先去看看我丈夫。」吳秋月沒功夫跟他們寒暄。
她心急如焚急切地想知道譚城的情況。
在京都原本是在修養身體,後來因為敵特才摻和進這次的行動中。
現在卻又傷上加傷。
別以為她不知道,為了讓傷口看起來好得不那麼離譜,除了她幫着上的藥,譚城都會控制着用藥,不敢一下讓自己的身體恢復過來。
「應該的!這次真是多虧了譚城同志,不過吳同志也別擔心,譚城同志的身體素質好,醫生說休養一段時間就沒問題,他剛做完手術,還沒醒,就在這邊病房,你進去吧,我們就先不進去打擾了!」
李國良主動讓開位置,吳秋月道謝就大步走進去。
兩個人都是大忙人,還有敵特的事等着去查,李國良給小陳留了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