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譚城準點的踏進家門,重新看到她,吳秋月心不尋常地猛跳了兩下。
「你回來了?正好,飯好了上桌吃飯吧。」
譚城自然地從吳秋月手裏接過碗,幫忙端進屋,側身而過的時候,故意繞開了一點位置。
他剛才可是狠狠運動了一番,擔心自己身上的味兒被吳秋月聞到。
實際他越過的時候,吳秋月就早聞個清楚。
譚城身上的味道不難聞,卻又說不上來,硬說是什麼味道的話,那應該就是陽光的味道。
很清洌乾淨的味道。
譚城吃完就去了後院洗澡,出來的時候頭髮還在滴水,心裏卻想着,明天應該沒有不長眼的人再來吳家轉悠了吧。
果然,第二天一整天都沒看到陌生人影,陳婆子還出來看了好幾眼,心裏琢磨,這事不太對勁啊!
吳秋月倒是沒覺察,只怕就是知道了也跟她沒關。
她現在着急得要命。
眼看中秋節就近在眼前,前幾天送去孫鐵頭跟趙有錢那邊的糕點也不知道賣得怎麼樣,她打算進鎮子一趟,看看情況。
想清楚就干,吳秋月回屋重新換上一身乾淨利落的衣服,背着背簍就往鎮子上去。
最近譚城神出鬼沒,地里也不去幹活,晚上一到飯點就進家門,也不知道他忙活些什麼。
通往鎮子的路就那麼兩條,有了上次的經歷,吳秋月也不敢再走小路,光明正大地走大路。
眼看快秋收了,路上也沒幾個人,才離村沒多遠,一打眼,吳秋月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吳秋月擰眉,他怎麼在這裏?
心裏納悶就沒管住腿,拐個彎往那邊繞過去。
湊近了,就看到譚城手裏半提溜着個人,那人二十幾歲,身上穿得有些體面,不像是鄉下漢子,而且還擦了頭油,更像城裏人。
「你憑啥不讓我跟吳秋月見面?」
吳秋月:「……」她該認識他嗎?搜颳了大半天,最後也沒找出這人的身影,完全陌生人。
「就憑我是吳秋月同志的未婚夫!你覬覦的是我媳婦,我沒打你你就該燒高香了。」
譚城也一陣牙疼。
只怪自己媳婦太好太招人了,這男人只從媒人口中打聽來的消息,就死賴着要見媳婦一面。
要真見了還得了,就秋月那迷人的小模樣,根本不用想都猜到會被眼前的狗惦記上。
所以他必須斷了他這個念頭。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拿了這二十塊錢趕緊滾蛋,二就是被我暴揍一頓然後再滾,二選一,很划算。」
男人名叫張滿倉,家裏條件不差,他爸還是工廠里的主任,就是有點中二混不聆,要不是名聲不太好,只怕早就娶城裏的姑娘。
眼看都二十四了還沒着落,他媽這才着急忙慌托劉媒婆說親。
他到底是城裏人,哪兒肯娶那鄉下土包子,張滿倉當場就跳腳拒絕,差點把劉媒婆給轟出門。
還是她媽擔心得罪劉媒婆,塞了她一塊錢封口費。
媒婆出門全憑張嘴,萬一說她兒子壞話,轉眼能傳遍整個運城,那他兒子這輩子都別想娶媳婦了。
有錢好辦事,劉媒婆就跟張滿倉家提了秋月。
一聽家底殷實,漂亮的像水仙花,還是高中生畢業,張滿倉就動了心思。
不過他也沒傻到全信媒婆的話,決定親自來村里見見人。
這不,找人問路的功夫,就被眼前的高大男人給提溜到小道上。
這男人的手跟鐵鉗子似的,提溜他就跟小菜雞一樣,這要真被暴揍一頓,那他還不得去見閻王了。
不過,美色壯熊膽,既然這男人這麼怕他見吳秋月,他心裏更痒痒地厲害。
「我,我兩個都不選,你快放我下來,你知道我爸是幹什麼的嘛,打人是犯法的,你敢打我我就去派出所告你,讓你一輩子待在監獄裏!」
「呵!沒想到還有二兩軟骨頭,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着直對着他腦袋揮出一拳,拳風擦着他的腦袋直接砸在了他身後的樹幹上,碗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