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叔,真是麻煩您了,我小姨在村里一直得了您不少的照顧,這次我帶她去京都,也是想讓她去外面看看,散散心,您也知道,我小姨在村里一直獨來獨往沒什麼朋友,更沒有人能說得上話,我心疼她,想把她帶在身邊。
再說,我爸媽也都在京都,知道我把小姨找回來,不知道有多期盼她過去。
畢竟有親人在身邊,也能多點照顧,沒準小姨心情好起來,就願意跟人來往了。」
吳秋月說着說着心裏就揪疼起來。
師父一直在村里,像個遊魂一樣,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甚至還把自己封閉起來。
現在肯跟她一起離開也好。
這個村里除了有黃爺爺黃奶奶師公他們的屍骨,其他真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吳姑娘,你是個好的,你小姨有你這樣的外甥女,後半輩子也算有個依靠了。」陳母感慨道。
不用自己生,不用自己養,臨老還能得一份照顧,這簡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陳母又想起那個不孝子。
娶個那樣的破爛媳婦兒回家,指不定家裏人要遭多少罪。
那個逆子,簡直就是想氣死她。
「嬸子,我小姨是個很好的人,能帶她回京都,也是我爸媽他們的心愿。」
閒話說話了,吳秋月將帶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村長也沒多廢話,直接給開了一沓介紹信。
「日期這一塊我就不給你們寫了,你拿回去自己填上吧,這介紹信也有時間限定的,剩下的這幾張到時候你間隔幾天填一張,在京都待個幾年是沒問題的。」
吳秋月清楚,到了京都,她可以給師父辦理居民暫居證。
不過村長不知道,他給這麼多介紹信也是好意,吳秋月沒做解釋就收下了。
「那多謝村長叔,您家裏還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吳秋月起身告辭離開,這時候陳大年見外人走了,趕緊衝進來找他娘。
「媽,親事都談好了,什麼時候過去下聘啊?」陳大年恨不得現在就把張巧珍給娶進門。
想想以後就能抱着媳婦兒熱炕頭,每天醒來都能見到喜歡的女孩,還能抱着她親,抱着睡,甚至做點年輕人喜歡的事,簡直都快美死了。
陳母沖他翻個白眼,「她張巧珍就在張家村老老實實待着,晚兩天有不會跟人跑了,你着什麼急!」
陳大年不樂意了,「媽,您也知道,上次我跟巧珍都那個什麼巧珍都是我的人了,我又沒控制住,這萬一要是巧珍懷上了,到時候再結婚就晚了,早點定親早扯證結婚,以後也不會讓您孫子的名聲不好聽。」
提到這事陳母就想打人,抄起旁邊雞毛撣子衝着他後背就打,「小兔崽子,你還敢拿這事誆騙我們,你跟那個張巧珍睡沒睡老娘還能看不出來,她分明還是花大閨女,叫你扯謊,叫你騙我,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陳大年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心裏嘀咕他老娘怎麼這麼清楚?
不過轉頭顧不得多想,得趕緊抱頭跑。
再不跑他老娘就要把人打死了。
陳小年冷眼看着陳大年被打,心裏暗罵活該。
不管怎麼打,陳家還是帶着縫紉機跟一百塊錢彩禮去定親,商定好這個月十八號扯證結婚。
至於原本許諾的一身新衣服那沒有。
誰讓張家去陳家村鬧騰,讓陳村長一家被人看了笑話。
張巧珍哪兒能允許自己到手的新衣服飛了,衝着陳大年一哭二鬧。
最後陳大年歪纏他娘,才好不容易得了十塊錢,給張巧珍買了一條連衣裙。
因為結婚的時間定得早,在吳秋月他們離開的前一天,陳母還特意過來請她們兩個人過去喝喜酒。
黃清霜在外人面前不會開口,只堅定地搖頭拒絕。
以前沒打算跟村里人走動,她都要離開了,更不可能跟他們有往來。
吳秋月不一樣。
她知道村長家請她過去,是有意請她這個城裏人,大學生撐場面。
想着以後黃爺爺黃奶奶師公遷墳這事,還得跟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