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拿到畫,看着畫上的人,頓時冷笑出聲,「原來是她!劉志宏還真是狗,狗才改不了吃屎,行了,後面的事你們不用管了,我自己會處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程琳拍拍身上不存在的褶皺,起身乾淨利落的出去。
程英看着爽利的程琳,有些回不過神來,「虧我剛才還擔心大姐會接受不了,沒想到大姐能這麼容易就接受了。」反倒讓她有點摸不着頭腦。
「或許程琳姐不是沒發現劉志宏的不對勁,她只是被以往的假蒙蔽了,一旦這層遮掩紗被揭開,那就像洪水開閘找到了突破口,我相信程琳姐心裏肯定已經有了對策,咱們只當不知道就好。」
「嗯嗯,可我還是擔心我姐,等明天回來,我要跟着一起去運城,一邊看着我姐,一邊找你也方便。」
秋月道:「你說得輕鬆,那你的工作呢?」
「反正我就在報社工作,等明天去找總編開個外出採訪的工作,在運城待十天八天沒問題。」
「你要是着急可以先跟程琳姐回運城,我在臨城要多待兩天。」
「嗯行,反正我是不想在家看到徐嬌那張虛偽的嘴臉。」
「睡吧!」
解決完程琳的事,兩個人心裏都鬆口氣,安穩地睡着了。
這邊,程琳的房間在樓下,站在客廳里,無聲地掉淚。
她跟程母聊了許久,剛準備下樓就聽見程英的驚呼聲,不放心特意過來看看,沒想到卻聽見讓她如墜冰窟的話。
她十八歲認識劉志宏,當時自己在路上被兩個流氓盯上,是劉志宏救了她,還被砸傷了腦袋。
後來在學校又見到他,他們暢談醫學上的事,後來劉志宏開始追求她,幫她打水,去後院鋤草,自己生病感冒他跑前跑後地忙活。
後來他們結婚了,他會時不時給她點小驚喜,今天拿給她小點心,明天送個小發卡,劉志宏媽想來幫忙照顧他們,都被他一口回絕,就是怕她不自在。
這一點一滴的好,現在卻成了剮心的刀,疼得她無法呼吸。
前幾天她讓家裏阿姨幫忙洗衣服,居然在陽台那裏發現了一個精緻的發卡。
她隨口問過一次,劉志宏怎麼回答的?噢是了,說是送暖暖的。
只因為她生完暖暖後就不喜歡戴發卡那樣的小東西。
一個剛五歲的小丫頭頭髮都沒多少,能戴得住那麼重的發卡嗎?
可她卻從沒往其他方面想,只怕那時候劉志宏就在心裏嘲笑她蠢吧。
程琳坐得雙腿都麻木了,才重新洗把臉鑽回他們房間。
床邊開着小枱燈,劉志宏正戴着眼鏡看報紙,聽見動靜讓開些位置,「這邊已經暖了,快進來睡。」
這是他們結婚這麼多年的習慣,劉志宏都會提早鑽進去,幫她暖被窩。
「怎麼了?怎麼還傻愣着快進來,別把自己凍病了!」劉志宏的聲音本就溫潤,再加上他斯文的外表,說起暖心的話更讓人窩心。
可就是他的窩心,現在讓程琳覺得噁心。
程琳上了床,閉着眼側躺着,一雙寬大的手掌游弋在她的身上。
「琳琳,今晚暖暖不在,咱們好久……」
程琳冷冰冰地將他的手打掉,「我累了,明天還得早起,睡吧。」
劉志宏不甘心,再次攀上來,「沒關係,我會輕點,你……」
「我說了我累了。」程琳的動靜像低吼,劉志宏立馬關切道:「琳琳,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手貼上程琳的額頭。
「沒有,睡吧。」
閉上眼睛徹底沒了心思,這下劉志宏安靜下來。
暗夜中,程琳睜開眼睛,眼神晦澀不明。
次日,程家人全都起個大早,去參加婚禮,全都穿得很體面。
吳秋月也看到了程英的爸爸,是個很端正的人,跟程爺爺有五分像。
徐嬌也換上一身衣服,卻眼巴巴地落到程英身上,「小英的衣服真好看,不像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扒拉出這麼一身還算體面的衣服。」
程爸道:「前幾天不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