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既然都跟你爸媽斷絕關係了,為什麼又要糾纏不清,不過兩三年的功夫,忍忍就過去了,現在倒好,你瞞着公婆家私自補貼你爸媽,不光是跟他們扯上關係,還把全家置身在危險里。
還有啊!你丈夫要跟你離婚,你幹嘛要離呢,女人嫁人不容易,像你都生倆孩子了,人家也不嫌棄你成分不好,你就該感恩戴德。
你看看你現在,拖着個閨女。
要我說為了孩子,你就趕緊復婚得了!這樣你也能經常見到你孩子,還有了依靠,多好的事。」
吳秋月聽她的言論都想翻白眼。
這老女人,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家肯定都是兒子,不然也不會說就這麼偏頗的話。
「那是我親爹親媽,當初他們登報聲明跟我斷絕關係,就是不想連累我,他們一心維護我,我又怎麼可能棄他們不顧,那不是跟畜生一樣。
至於復婚,我肯定不會答應,當初能狠心趕我們母女離家,還打我們,現在看我們家好了又覥着臉上門,這樣無情無義的畜生,我寧可獨身一輩子也不要。」
吳秋月都想拍手叫好。
所有的話只化成簡單的幾個字。
「你做的沒錯!」
或許是沒想到吳秋月會贊同她,畢竟自從她離婚,身邊所有的人都不贊同她,甚至罵她傻。
好像離婚的女人犯了天怒人怨的大錯,現在男方要復婚,她該感恩戴德的答應。
尤其是現在男人做出一副悔悟的表情,還吵嚷着小軍不能沒有媽媽,現在連她的親人都開始動搖,覺得她該答應復婚。
可她不這樣想。
一個能狠心將他們母女趕出家門,甚至在她只是跟爸媽聯繫還沒有被定罪就果斷選擇離婚的男人。
如果她遇到什麼事,恐怕她又會是第一個被拋棄的人。
「謝謝!我也覺得我做得很對!」女人笑得溫柔又堅強,那徐徐展開的笑顏,像一朵緩緩綻放的白蓮,瀲灩又嬌媚。
然後,兩人相視而笑。
接下來吳秋月跟女人正式地認識起來。
女人名叫鄭欣妍,取自妍皮不裹痴骨。
「我爸媽說,要讓我做一個美必內慧,表裏如一的人。
我爸媽的感情很好,當年我媽生我的時候傷了身體,他們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從小疼我,從來不會讓我受半點委屈。
當年我爸遠赴國外學習,為的就是回國好報效國家,只是沒料到後來被下放到農場,他也從來沒放棄過。
好在他們平反回城,我現在帶着糖糖住在我爸媽家裏,平時上學,他們幫忙照顧孩子,生活很平靜。」
除了她惦記的兒子。
「會好的,你兒子現在不理解你,等他長大了,慢慢會懂得,你沒錯。」吳秋月誠懇地說道。
上鋪的大媽撇撇嘴,十分不贊同。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下鋪的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模樣長得跟個妖精似的,看那胸,長得有發麵饅頭那麼大,也不知道勒緊點,皮膚白得晃眼,眼睛看人的時候水靈靈的像是要勾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不過也難怪。
也就這樣的貨色才會不把離婚當回事。
而且,她那兩個崽子也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沒準就是找姘頭偷生的。
呸!兩雙破鞋。
吳秋月不清楚老女人心裏的想法,她跟鄭欣妍閒聊了會兒,知道吳秋月是軍嫂,就非常崇敬。
沒辦法,這年頭對軍人有些天然的崇敬,對軍嫂也有莫名的敬畏,所以接下來這段路,兩個人聊得挺好。
大娘倒是想鬧么蛾子,可惜一直插不進嘴。
畢竟吳秋月兩個人都是大學生,聊的除了孩子就是學校里的一些事,大娘一問三不知,只能憋屈的乾瞪眼。
「秋月,你好厲害,居然能考進京都大學。」鄭欣妍是發自內心的驚嘆。
「還好,你也不錯,能進滬市的大學也很厲害。」
「我厲害什麼呀!我可是比你年長八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