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警員同志給力,也沒忘記給胡小虎的外公一家送去消息,兩家人來得都很快。
胡小虎的外公跟他的二女兒一起過來的,看着胡小虎就心疼得不行。
尤其是胡小虎外公,他總覺得如果不是家裏突然出事,他也不會匆忙將閨女嫁給胡廣生,那他閨女也不會這麼早死。
現在突然得知大閨女居然是被胡廣生給害死的,胡小虎外公恨不得將胡廣生那癟犢子拉出來錘死。
胡小虎的小姨今年也不小了,當初是自願跟着去鄉下照顧親爹。
後來她乾脆在村里找了人嫁了,時不時偷偷接濟下她爸,才能讓她爸活到平反回城。
胡小虎外公姓孫,當年祖上出過太醫,所以孫老的中醫醫術非常精湛,後來被打倒了,下放去農村,去年下半年才平反回城。
也多虧了他有這一手醫術,他下放的那個村子非常偏遠,連游醫都沒有,更別說診所,平日裏村里人有個頭疼腦熱都得跑兩個多小時的山路進城裏抓藥。
有一回孫老救了一個孩子,村里人就對孫老改善了不少,村裏有個頭疼腦熱也會偷摸找他瞧,還會給孫老送點能吃用的東西。
相比起來,孫老的日子已經算非常不錯了。
回來就得知自家閨女死了,遭受了一輪打擊,好在留下了胡小虎這滴血脈,見過兩次,孫老對胡小虎很疼愛,所以胡小虎對外公也很依賴。
「外公!小姨,你們可算來了!」
他原本要自己偷偷坐車去找外公的,後來被劉奶奶給勸住了,讓他在家裏等着,劉奶奶去找派出所同志提的。
「小虎,你沒事吧?那個天煞的胡廣生,他怎麼敢,他怎麼能因為貪那點撫恤金就對我姐下毒手,簡直豬狗不如。」
看着胡小虎慘白的小臉,心疼地把孩子抱在懷裏。
旁邊是孫紅梅的丈夫,雖說是個鄉下漢子,可他濃眉大眼,臉色精明,看穿着應該過得也不差。
「紅梅你先別哭,這事咱們先聽聽派出所同志怎麼說。」
「對,紅梅啊,你別急,咱們先聽聽。」孫老也心疼自己閨女被害,可他現在不能急,他得保證外孫的切身利益。
「警員同志,現在胡廣生他們被判刑,那小虎就是唯一能繼承胡廣生財產的人,不過我們是不可能把他交給胡家幾個叔伯養的,你看」
「死老頭,你什麼意思?我三哥的房子財產你想獨吞是吧?我告訴你沒門。
這個小崽子是我們胡家的種,自然是要養在胡家,你們想帶走,也得問問我們胡家答不答應。」
孫老不屑跟他們扯皮,他也清楚胡家這幾人根本就扯不清。
他們今天來領屍體,隻字不提胡婆子,顯然就是奔着胡廣生這點家底來的。
「不要,我不認識你們,我要跟小姨跟外公住在一起。」胡小虎抱着孫老不撒手。
別看他人小,可他知道好賴。
以前他也跟他爸去過老家,見過這幾個叔伯,可他們根本都不待見自己。
他要是被他們領走,恐怕能被磋磨死。
他害怕!
他覺得只有外公身邊是安全的。
「嘿你個小兔崽子,瞅把你能耐的,我可是你四叔,正好四叔家裏還缺個兒子,你過去正好給四叔當兒子!」
「不要,你不是我爸爸,你還打我,我不要跟着你,我就要外公。」
「嘿,我看你還個死孩子是欠揍」說完就要擼衣袖開打。
嚇得胡小虎一個勁兒地往外公身後躲。
胡老大顯然比這個老四有心機得多,開口訓斥了老四才和藹的說道:
「小虎乖,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大伯,你爸爸做了錯事被關進去了,以後都出不來了,所以,你以後就跟着大伯住好不好?這樣別人也就不會在背後罵你,說你是罪犯的兒子,好不好?」
胡小虎趴在外公懷裡冷笑。
他這個大伯還是那麼虛偽。
「奧!別人怎麼可能在背後罵我,做錯事的又不是我!」胡小虎天真的道。
「警員叔叔,我要跟外公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