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銀花沒想到劉春花真動手,這會兒她手腳還僵着,動彈起來又遲又緩,還沒什麼勁兒,掙了兩下把頭皮都扯疼了也沒掙開。
一張臉怒得通紅,「劉春花,你竟敢打我,你再打一個試試?看我回去不讓我二哥休了你。」
劉春花冷笑,「行啊!既然你有這個要求,我不滿足你都不是你親二嫂。」
話落,她反手又「咣咣」甩她兩巴掌。
劉銀花覺得臉疼頭皮更疼,像是要被揭下來一樣。
「劉春花,你這個惡毒的女表子,我一定要我爸媽打死你。」
「嗯,那也要等你先回去才行。」她才不怕呢。
劉銀花暴怒,擱平時她早就使出女人干架三招,掐咬抓。
可現在她渾身無力,只能跟個廢物一樣任由劉春花出氣。
劉銀花腦海里的招數全都被劉春花使了一遍,嗯,看着劉銀花這淒悽慘慘的可憐樣,好歹讓她出了口惡氣。
「嗚嗚嗚,劉春花,你不得好死!」
「你個禍害都沒死哪兒輪到我死,來吧,說說看,你為什麼被人捆在蘆葦盪里?還被打得一身傷?」
劉春花真不是關心劉銀花,她只是想找到由頭好跟劉勇交代。
不然就這個作精小姑子,她真能把人扔蘆葦盪不管。
「我,我也不清楚,我原本想去找你,誰知道被人從後頭打了一悶棍,再醒過來就在這裏了!」
劉銀花謊話說多了,張口就來,都不帶打磕巴的。
「呵!」劉春花抱着胳膊踮着二郎腿冷笑一聲,「劉銀花,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個臭毛病,只要是說謊,都下意識地去扣左手的大拇指。」
「嗖」的一聲,劉銀花將手縮回被子底下。
「我,我沒說謊。」
「瞅你這一臉心虛的樣,還敢說沒撒謊誰信呢!」劉春花翻個白眼。
她現在對劉銀花是真沒一點耐心。
不過她應該在這邊也待不長了,畢竟
她跟兩個男人在蘆葦盪的消息現在怕是在家屬院傳開了。
名聲都爛透了,看她還有什麼臉留。
劉勇接到消息過來的時候,劉銀花已經緩過來不少。
只不過身上有被人毆打出來的傷,再加上劉春花的一頓暴揍,劉銀花現在渾身疼。
看到劉勇,那悽厲的哭聲跟死了親娘似的,差點把人的魂兒給嗷沒了。
「幹嘛呢!幹嘛呢!還要不要人休息!這裏是醫院需要安靜!不是菜市場讓你隨意地哭嚎。」護士是特意過來送檢驗單的,聽見動靜當即冷着臉提醒。
順道還甩了劉銀花一個鄙夷的眼神。
剛剛是她帶人檢查的,就這女人身上的傷,嘖嘖!
呸!賤貨!
光男人留下的印子,就知道這女人是個臭不要臉的破鞋。
而且人都這樣了還好意思鬼哭狼嚎,真是沒素質。
劉勇尷尬地笑了笑,「對不住啊護士同志,我們一定小點聲,不會再喧譁。」
見劉勇還穿着軍綠色大衣,看對方是軍人,護士的態度也好轉了一些。
「給,這是病人的檢查單,病人沒什麼大事,就是待在外面太久有些凍傷,等回去了也別着急用熱水泡澡,等緩過來才行。」
大冷天去外面找男人快活,怕是有什麼大病。
護士送完東西就冷着臉出去了。
「哥,你可是我親二哥,剛剛她劉春花動手打了我,你看看我的臉,還有胳膊上的傷,都是她打的,好疼,我都快疼死了。」劉銀花揪着劉勇就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劉勇問道:「媳婦兒,銀花這臉真是你給打的?」
劉春花也沒避諱,點頭承認,「沒錯,是我打的,她要不是你妹妹,我都想現在掐死她!」
「二哥,你看她都自己承認了,你得給我討個公道。」劉銀花的聲音又變得尖銳。
「媳婦兒,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我打她怎麼了,那是她活該,你知道她都幹了些什麼嘛,就因為她故意改入貨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