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雲出來恰巧碰到了張大嘴,眼珠子一轉頓時就有了想法。
她可是看見了,當天負責接待這些人的時候,部隊上許多男同志都對文工團的女同志起了心思。
甚至這幾天還有好幾個小伙子過去獻殷勤,幫着打熱水,捎帶飯菜什麼的。
既然她們那麼瞧不起軍嫂,她也沒必要替她們遮掩。
「張嫂子,我跟你說件事。」王夢雲道。
「啥事呀?」因為張大嘴這張破嘴,家屬院裏的家屬們雖然喜歡聽她說八卦,可真沒幾個人真心待見她。
主要是她不光能打聽謠言也能製造謠言,所以,一般人真不喜歡靠近她。
害怕招惹些是非麻煩,畢竟謠言是真有殺傷力,能讓一個家庭雞飛狗跳。
王夢雲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故意告訴張大嘴。
「剛剛我在小禮堂,你是不知道那些文工團的女人有多過分」嘚吧嘚吧,將剛剛聽到的話添油加醋的給一頓描述。
這張大嘴造謠厲害,可她也是軍嫂,這種被人指着鼻子奚落嘲諷的話,還是把她給氣到七竅生煙。
「一群癟犢子,不知道感恩的東西,要是沒有我們軍嫂,軍人們還能這麼放心地沖在大前方嘛,還能用得上他們來慰問表演嗎?」
王夢雲就知道有張大嘴在,不怕消息傳遞不出去,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就傳得整個部隊都知道。
這不,等文工團的那些人回到住處,不光熱水沒人送,連涼水都沒有了,更別說打飯送小零嘴。
「這怎麼回事,怎麼什麼都沒有了?」
「我哪兒知道,就昨天還跑咱們面前來獻殷勤,跟條哈巴狗似的,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敢肖想本姑娘,呸,我才看不上他們那樣的泥腿子呢。」
「小曼,你這話說的也太」
「怎麼了?我怎麼了?要你多管閒事,本來就是,他們前頭獻殷勤,現在就敢給我們斷水斷糧,這黔省的部隊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叫小曼的姑娘一轉頭道:
「文老師,這部隊裏就是這麼招待我們的嗎?我們下部隊慰問,還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委屈呢。
他們是什麼意思?不光吃的不給送,連熱水涼水都沒有了,那我們怎麼用水啊?」
部隊裏的同志們聽見文工團的女人居然這麼看不起他們,立馬就不幹了。
辛苦的付出竟然被嘲笑成癩蛤蟆,凡是要點臉的誰還上趕着找罵。
這不,獻殷勤的人立馬就沒影了。
「自己有手有腳去打水不就行了,部隊裏的同志都是英雄,也不是你們的下人小廝,人家憑什麼天天伺候你們,不給打就自己來唄!」
叫楊柳的同志,看着眼前這幾個矯情的人,提了暖水壺就去熱水房打水。
跟她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都是跟楊柳關係不錯的。
「你說說她們到底想做什麼?水都懶得打,還指望別人伺候,這是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可不是,這裏的同志都是戰士是英雄,憑什麼要那麼低三下四地伺候她們,關鍵文老師也不管管,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人家是老師自帶優越感呢,覺得被伺候就是應該的。」
「楊柳,你就不生氣嗎?原本這次的領舞是你,可臨了居然被喬雅那女人給頂替了,我看那喬雅跳舞根本沒你跳得好。」
「就是,反正我是不喜歡喬雅跟文竹兩個人,那個文竹要不是真跳得難看,怕是也沒喬雅什麼事。」
這個文殊真是越來越自私。
「做不做領舞又有什麼關係,咱們的目的就是來慰問同志的,只要咱們的真心被肯定就行了。」
況且,是金子在哪個角落都會發光。
她楊柳只會在舞台上打敗她們。
「對了,你們覺得會跟他們說的那樣,軍嫂們就真放棄這次的大合唱了?」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唱得好不好沒關係,軍嫂們是值得敬佩的!」
「沒錯,我哥在部隊辛苦,我嫂子一邊照顧孩子照顧家裏一邊還要惦記我哥,他們只能通信,有時候一年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