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錢子楓正抱着自己的碗琢磨怎麼把吳向東妹妹弄回家,突然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不會是聞着味兒來跟自己搶肉醬的吧?
錢子楓慌忙倒扣上一個碗,不讓香味兒溢出來。
譚城淡定的撇他一眼,心中腹誹,就屋子裏瀰漫的這股肉香,別人一進門都能猜到他們偷吃。
他現在蓋碗純屬掩耳盜鈴。
不過他也沒好心提醒這個棒槌,而是將自己碗鎖進柜子過去開門。
「譚營,你在不在?」人在門口急切地喊。
譚城一把將房門拉開,來人差點給晃進屋。
「什麼事?」譚城問道。
「剛剛你家裏人打電話過來,說找你有急事。」
譚城皺眉,「有沒有說什麼急事?」
小兵被冷得咽下口水,「好像……是譚老他出了點事,你們家……唉唉……」
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股冷冽的飆風「嗖」的一聲,眼前的人就沒影了。
錢子楓頭探出半截,「啥事啊?譚哥怎麼走這麼急?」
「是譚老,他好像生病住院了,譚營他……」
「生病?譚爺爺啥病?竟然嚴重到需要通知城哥?」錢子楓咽下嘴裏的醬,一臉嚴肅。
這事他得趕緊打電話跟老爺子老太太問清楚。
錢子楓回頭把自己的碗也放回櫥櫃裏,鎖了門直奔辦公室。
還沒進去,就看譚城臉上裹着一層寒冰的走出來。
「城哥,譚爺爺沒事吧?」錢子楓跟譚城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異父異母親兄弟,最是了解譚城。
別看他整天冰冷冷的,可他對譚爺爺的感情不一樣。
可以說,譚城就是被譚爺爺譚奶奶一手帶大的,譚城第一次摸木倉,第一次開木倉,第一次……
許許多多的第一次,都是譚爺爺陪着完成的,所以說譚爺爺在譚城心裏的地位,無人撼動,就連他親生爸媽都不行。
譚城請假借車,大長腿跨進駕駛座,一氣呵成。
錢子楓怕他在路上出什麼事,想都沒想跟着鑽進車裏。
「你跟來幹什麼,下車。」譚城眉心都能夾死一串蚊子。
「哼!譚爺爺也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我既然知道他生病,自然要跟着一塊去看看,別想甩開我,開車。」
譚城知道錢子楓的心意,抿了抿薄唇,終究沒說趕人的話。
錢子楓就勾起嘴角,「譚爺爺身體一直很硬朗,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城哥你也別太擔心。」
「嗯!」譚城悶悶地嗯了一聲,發動車子嗖的一聲,車身就飛出十幾米。
錢子楓一個趔趄,差點拿腦袋撞車窗,嚇得他立馬戴上安全帶,手抓扶手拍胸口。
說好的不擔心呢?
譚城一路狂飆,不到半個小時,滋啦一聲車停在軍醫院的車位上,大跨步就衝進醫院。
譚老爺子正躺在病床上,旁邊還掛着心電圖等儀器,旁邊也只有家裏照顧的阿姨跟老太太。
聽見動靜,扭頭看是譚城,神色特別淡定的道:「你來了!」
「嗯,您身體怎麼樣?」譚城心裏有一百句關心的話,也只平淡地問出這麼一句。
「都是老毛病,沒啥大事。」
「需不需要我通知爸媽還有二叔三叔他們?」譚城詢問道。
譚家上一代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就是譚城的父親,譚耀輝,二兒子譚耀光,三兒子譚耀祖。
打從他們結婚,老爺子就把他們都給分出去單過。
覺得家裏孩子都成家了,聚在一起也都會增加矛盾,這樣分出去單過,反而清淨。
再說,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業,也沒空在老宅蹲守。
「不用,他們也不是醫生大夫,喊過來也只是白擔心,再說,讓我看他們那張臉怕是更氣,這樣挺好,清淨。」老爺子說幾句話呼吸就有點喘。
「醫生有沒有說為什麼會突然暈倒?」老爺子是在家裏暈倒,被家裏阿姨發現,這才送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