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敏敏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黯淡,垂下了眼帘,往昔的回憶在她面前閃過。
她抬頭望向窗外,目光中滿是迷茫,屋內,電風扇呼呼作響。
「你還是跟當年插隊的時候一樣,沒什麼的變化。
只不過心事不同,往日不同今時,再加上這些年來世道變化大,難能不變呢。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為了我好,但我們不同,你一路平坦順遂,沒吃過多少的苦頭。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話你應該比愛我。
如果不過是親身經歷,這些話,就別說了,想從過往中走出來,是不簡單的。」
女人說着,面露苦澀的看着沈建設,她何曾不想放過自己,從過去那一段難堪的經歷中走出來呢。
但是她的回憶時時刻刻在提醒着她,她過去經歷了什麼。
這麼些年都無法釋懷,是因為那些經歷太深刻的,就像是烙印在她骨子裏的東西。
可置否,沈建設沒多說話,站起身,結了單,「好自為之吧,畢竟同窗一場,我希望你日後能過的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都住在格里酒店,你要是有需要就來找我,能幫忙我會盡力而為。」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郝敏敏握着溫熱的咖啡杯,看着窗外男人離去的背影,喃喃着些什麼。
其實她跟沈建設這些人,已經背道而馳很遠的距離了。
想再靠近格外的困難,一旦做錯了決定,人是很難回頭的,只會想一路錯下去。
也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也是她出社會以後最大的感悟,人都要為自己負責。
郝敏敏的目光緊緊追隨沈建設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他消失在街角。
咖啡館內的音樂輕輕響起,與窗外偶爾傳來的車水馬龍交織成一幅都市的浮世繪。
直到手中的咖啡已涼。
「你這是問清楚了?」看着沈建設回來,傅清惠問了一嘴。
「問清楚了,跟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那你打算怎麼做?就不準備拉一把,帶回正道來?
幹這行,風險不小,要是被人抓到了,私底下『蹦』了都會。
在港城可不比在國內,港城的人不講法,講誰有錢。」
「這麼蠻橫?」
「港城的治安,不比國內,還是比較混亂的。
現在海上都是盜匪,越貨殺人,只要有錢塞進去,都不管。
偷渡的就更多了…」
沈建設眉頭緊鎖,考慮一會說道:「拉是肯定要拉的,但不能直接硬來。
港城這地界,龍蛇混雜,得步步為營,先讓她改變態度,再慢慢引導她。
今天我跟了上去,跟她在一塊的人不少,是一幫子人。」
說着,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煙霧繚繞。
轉眼半月過去,陽光斑駁地灑在庭院裏,戴安娜坐在院內的一張藤椅上,與腳邊活潑的虎崽嬉戲,但眉宇間卻難掩一絲焦躁。
她不時地輕撫腹部,那裏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涌動,不是疼痛,卻讓她心神不寧。
晨風拂過,也未能帶走她心中的煩悶。
後院,菲利亞正與幾位傭人忙碌地採摘着新鮮的瓜果,歡聲笑語在空氣中迴蕩。
突然,一陣急促而稚嫩的叫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嗷嗚,嗷嗷,嗚嗚嗚」
熊寶和熊貝,兩隻憨態可掬的小熊,不知何時悄悄溜到了菲利亞身後,正拽着她的衣裙,眼中滿是急切與興奮。
菲利亞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覺一股力量將她輕輕拽動,不由自主地跟着它們踉蹌前行,直至來到戴安娜的身邊。
就看到了戴安娜的神色蒼白,面色抽搐,時不時發出『撕』的吸氣聲,「安娜,你這是怎麼了?」
「母親,我有些不舒服,但又不知道哪裏不舒服,肚子裏跟燒開水一樣,咕嚕咕嚕的…
翻江倒海,弄的我五臟六腑都不舒服。」
戴安娜雙手抓緊扶手。
菲利亞驚慌,「安娜,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