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冷風,呼啦啦地吹着。
君無恙頭也不回地走出一段距離後,發現身後始終沒有傳來預料當中的追逐動靜,遠山般的濃眉微微一蹙。
他猛然扭身,大闊步地折了回去。
「餵?」
君無恙折回原地,發現女子依舊一動不動地趴在原地,不由拿腳尖輕輕踢了踢女子的小腿肚。
昏昏沉沉之際,陸星月秀眉擰緊,丫的,哪只畜生在咬老娘的小細腿?!
等老娘做了鬼,第一個找它索命!
君無恙看女人沒有像先前那般詐屍跳起來跟他抬槓,透着審視的鳳眸中,瞳孔不由緊縮成一個黑點。
幾乎是同時,他疾然俯身,將趴在地上的女子,翻了過來。
看到女子雙目緊閉,面無血色,君無恙眸光微凜。
女子身上的衣物是深色,又全部都被水泡濕,即使鮮血將衣服都浸潤,也難以讓人察覺。
「陸星月,醒醒,別睡。」
查明緣由的君無恙,拍了拍女子蒼白沒血色的醜臉,及時替陸星月點了止血大穴,沉聲道。
言語間,君無恙長臂一把抱起昏迷的陸星月。
女子身子軟綿綿的,抱起來就像一片羽毛般,一點重量都沒有,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吹走,飄然遠去。
君無恙目光灼灼地看着懷裏奄奄一息的虛弱女子,連想都沒想,暗自將內力灌入女子的體內,護住她的心脈。
「陸星月你還欠着本王的債,想一死了之賴賬,做夢!」
「陸星月本王命令你不准睡!」
「啪!啪!啪」
迷迷糊糊間,陸星月就覺得自己兩邊的臉頰,有點火辣辣的疼。
「嘶——」
倒抽了一口涼氣,陸星月猛地睜開眼睛,入目之處是一堆燒得正旺的篝火。
「嗶嗶啵啵」的火星聲,刺激着她的耳膜,這時,她緩緩地撐着地面,坐了起來。
「臉怎麼那麼疼,感覺就像被人狂扇了十幾個巴掌似得?」
自言自語嘀咕間,陸星月下意識地環顧起四周。
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山洞裏。
「奇怪,我不是失血過多去陰曹地府報道了嗎,怎麼會在這裏?」
篝火映照在身上,陸星月只覺得一股暖流朝着自己的四肢百骸遍佈而去,疑惑地嘟囔。
「咔!」
突然,一道清脆的枯枝斷裂聲,冷不丁在洞口響起。
緊跟着,君無恙手裏提着一隻野兔子,走了進來!
見狀,陸星月清麗的杏眸微微瞪圓,眸底掠過一抹詫異之色,這狗男人怎麼會也在這裏?
君無恙看到女子傻愣愣地盯着他瞧,遠山般的濃眉微微一挑。
看來本王的內力沒白白浪費,這女人命挺硬,醒得倒是快。
那濃墨般化不開的幽深鳳眸中,光影泯滅不斷,這時,君無恙順手就把野兔子丟到了女子面前。
陸星月秀眉微微蹙緊:「丟兔子給我幹嘛?」
君無恙慢條斯理地坐在陸星月的對面,將好看的手掌放在篝火旁取暖,淡聲道。
「烤兔子給本王吃。」」
平靜中透着命令口吻的磁性話音,悠悠落入耳中,陸星月嘴角不由抽了抽,衝口而出地懟了回去。
「喂,我都虛弱成這樣了,你還使喚我幹活?!」
「本王又一次把你從閻羅殿裏拉回來,讓你干點活怎麼了?」
這女人體內藏着本王渡給她的內力,多活動有助於內力運化,氣血暢通。
省得那乾柴似得瘦巴巴身板兒,承受不住本王的強大內力,出現其他意外。
男人輕描淡寫的反問話音落下的瞬間,陸星月胸口一陣憋悶。
擠兌狗男人的話早就在嘴邊準備好了,愣是給咽了回去。
得,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誰讓本姑娘欠狗男人一條命!
打定主意,陸星月快速掃了眼山洞裏的情況,發現角落裏有個小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