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胡管家就氣的直哆嗦:「不必!白鹿鄉的這群泥腿子,還想學着咱們織布,愚不可及。」
胡大神色凝重:「胡管家,江南製造局要的藍靛絲綢,恐怕很難按期趕製完成,要不然我帶人夜襲白鹿鄉,把織布機搶回來?」
一聽這話,胡管家就嚇的瑟瑟發抖,你可真是一個莽夫!
不知道白鹿鄉的戰力有多恐怖?
那些泥腿子早就今非昔比了,在沈浩的培養下,一個個體格壯的跟牛一樣。
還有那些兵部都找不到的鎧甲兵器。
你去和他們硬碰硬,是嫌買不到裝你武舉人的棺材?
「胡大,切勿輕舉妄動,我們只能和沈浩文斗,萬萬不可來硬的,你去白鹿鄉必定十死無生,在你為朝廷押鏢之前,我就帶人去白鹿鄉試探過一次,結果被打的大敗而歸,現如今的白鹿鄉,早以今非昔比,你若是去了,死了我都不敢為你收屍!」
胡管家話語落下,胡大也愣住了,白鹿鄉有那麼恐怖麼?
他走江湖這麼久,什麼龍潭虎穴沒去過?
就算真進土匪窩,他也能逃出來。
「胡管家,你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那個沈少爺,也許管理有才,但是論起帶兵打仗,他太嫩了!好歹也我是武舉人,排兵佈陣樣樣精通。」
胡大可不服輸,怎麼說他也是朝廷欽點的武舉人,不比這些少爺公子厲害?
那個沈少爺,也許有治理才能,但是帶兵打仗,還得看他們這些武夫!
胡管家翻了個白眼,真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那個沈浩背景神秘莫測,至今胡老爺都沒探查出他的底細。
來文斗還能周旋,至少有大乾國律法保護,他不敢明目張胆的打殺。
倘若是武鬥,就是打破底線,繞過律法直接硬碰硬。
到時候胡家民兵團被殺光了,找誰說理去?
一旦胡家失去民兵團,林白兩家不趁機蠶食地盤就怪了。
別看胡林白三家表面結盟,實則各懷鬼胎。
胡家只能在明面上和沈浩斗,萬萬不能玩陰的。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任由那個沈少爺囂張跋扈?」
胡大氣的不行,這是他當團長以來,最憋屈的一次!
以前和林白兩家斗,不爽就帶上傢伙械鬥一場,誰贏誰有理。
但是自從白鹿鄉崛起之後,胡家就憋屈的不行,還要和林白兩家聯手。
胡管家想了想說道:「胡大,你先帶人去隔壁幾個縣,找相熟的行家借一些織布機過來,雖然手搖織布機不如腳踏織布機,但現在也別無他法。」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胡大點了點頭,的確現在先給朝廷交貨才是最重要的。
胡管家想了想又說道:「順便告訴正陽縣的行家,不要賣絲線給白鹿鄉的人,就說如果他們敢賣絲線,胡家永不與他們合作。」
「白鹿鄉想涉足布料生意?我要讓他們無線可織!」
「敢踏足布行生意,就要他沈浩翻不了身!」
兩人話語落下,跟在身後的胡賴頭默默從牆角隱去身影。
他要把胡家的動向,全部轉告給沈少爺聽。
沈少爺是最善待他的明主。
絕對不能讓胡老狗傷害到沈少爺。
入夜,沈浩正在書房看着白鹿鄉近些天的開支賬目。
小柔很厲害,幾乎把白鹿鄉每一天的開支都算的非常清楚。
甚至,還把這些開支儘可能的綜合簡化,方便沈浩查看。
沈浩現在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曉白鹿鄉的開支是否平衡。
「很好,豆腐和豆油的生意已經做開了,十里八鄉的富戶,都爭搶購買。」
「還有白鹿鄉的家畜也養的不錯,馮磊家的母豬剛下了仔,用豆渣來餵養,家畜營養跟得上。」
「還有前幾次織的麻布,也都發給鄉民了,真正做到了人人吃飽,人人穿暖。」
沈浩看完賬本,發現白鹿鄉已經從以前的吃錢大戶,變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