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在紀委工作的經驗,曾碩非常清楚這個小本子的含金量有多麼巨大。
西南省紀委每年只會評選三名優秀幹部,每一個人都是對西南紀律檢查做出過巨大貢獻,甚至有不少同志在任務中做出了巨大犧牲。
可以說只要有了這個榮譽加身,從今往後曾碩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哪怕是熬資歷也會比別人更快一步。
尤其是在紀律系統工作,如果上面要提拔的話,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想起他這位省紀委優秀幹部。
如果曾碩去了其他部門,只要不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在紀委層面也絕對是能夠網開一面。
這就是福利,再誇張一點這就是一張『免死金牌』。
曾碩低頭看着手中的省紀委優秀幹部證書,一時間心裏竟然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良久,他才從巨大的震驚和欣喜之中回過神來,隨即起身無比真誠地朝着陸安邦鞠躬彎腰,「謝謝領導的栽培和器重。」
如果不是陸安邦,以曾碩剛剛加入紀委的資歷就算是有再大的功勞也很難拿到這個優秀幹部的榮譽。
整個西南紀律監察部門有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為我黨的清正廉潔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這些人之中又有多少人背後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網?
總之,不管怎麼曾碩在沒有人支持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拿到這個榮譽。
但是他現在卻是真真實實的拿到了,那背後陸安邦付出了多大努力可想而知。
陸安邦笑着接下了曾碩的感激,哪怕是做領導的辦了事情也是需要下屬知道,需要下屬銘記在心的。
「去吧!先去工作,儘量從竹愛民的口中撬出更多的東西,省紀委的同志最晚後天就會加入你的小組。」
「是,領導!保證在省紀委同志到來之前把傑陽這邊的工作完成。」曾碩此時有些意氣風發。
等到他離開辦公室,張魁有些擔憂地開口道:「領導,這樣輕易地把省紀委優秀幹部的榮譽交給他,會不會讓他翹尾巴?」
張魁有這樣的擔心在所難免,畢竟曾碩雖然從進入市紀委開始就立下了不少功勞,但他也不過是剛剛加入工作不到半年的新人。
前不久才提了副科級,現在又拿到省紀委優秀幹部的榮譽,如果是普通年輕人的話很有可能就會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張魁可是還想讓曾碩給自己當秘書來的,如果太過於目中無人的話,不管是對曾碩還是張魁都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陸安邦卻是沒有他的擔心,淡笑着搖了搖手說道:「老張!你擔心的太多了,依我看曾碩同志雖然年輕,但性格和辦事能力都非常老道,甚至在很多時候就連一些老同志都比不上他的沉穩。
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導致了他現在的性格,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翹尾巴的。」
張魁一想便也能夠明白,隨即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片刻後,又問道:「對了,領導!如果按照小曾所說,這件案子似乎比劉寒案的影響更大,咱們要不要」
話到一半他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大概是顧忌陸安邦這位省紀委常務副書記的面子。
但是陸安邦卻是伸手指着他笑罵道:「你啊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王書記是你的老領導,難道就不是我的老領導了?
這件事情牽扯得太大了,而且還不知道背後還有沒有其他更大的老虎,咱們在做事情之前還是要考慮領導那邊的壓力。」
說着他便拿起了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快速撥通了幾個數字。
紀律系統內部是有自己特殊的聯繫方式的,俗稱紀委專線,所以也不用擔心被竊聽什麼的。
電話很快接通,話筒中傳出王拓土秘書的聲音。
陸安邦亮明身份和來意之後,電話便被轉接到了王拓土的辦公室。
「喂!老陸,現在打電話過來是準備行動了嗎?」王拓土先發制人地問道。
陸安邦似乎知道他話中的意思,輕笑着搖頭道:「書記,行動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畢竟咱們得給他們一些互相攀咬的時間。
我今天打電話過來是有另外的事情,前段時間我們這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