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道為什麼曾碩要將話題引到對方身上,不過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緘默,牽扯到那個層級的事情,即便是肖開天這種背景也不敢摻和得太多。
或許曾碩是得到了某些人的授權,所以才會這樣做的,不過這些他們都不想操心。
其實曾碩又哪裏是得到了什麼授權,無非是因為知道前世的一些事情,所以才會多問了一嘴而已。
石良玉背後那人是否真的牽扯其中和曾碩並沒有太大關係,因為到了那個層級,只有王拓土才能夠說的算,即便是陸安邦也不行。
田龍也有些震驚,不過他還是非常誠實的搖頭道:「沒!絕對沒有,那位是看不上我這種小人物的。」
「行!謝謝你的配合,我會向檢察院幫你申請立功減刑的。」曾碩點頭,起身竟然衝着田龍淡淡一笑,還說了一聲感謝又做出了保證。
不過田龍交代的事情比較多,等他們走出審訊室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三人也就沒有回家的打算隨意找了一個房間就蒙頭睡下了。
就在他們剛剛躺下的時候,蓉城郊區的某棟別墅之中,一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微微彎腰站在石良玉對面,小聲匯報道:「少爺,您讓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說!」石良玉將手中裝着威士忌的酒杯重重放在茶几上面,面色冷冽道。 黃瓜
中年人不敢有任何怠慢,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您讓我們查的那個曾碩本身沒有什麼背景,他不過是一個孤兒罷了,而且還帶着一個拖油瓶。
幾個月之前入贅了傑陽周家,也就是之前的傑陽副市長周大海的女婿,可是剛沒幾個月他就反水,直接帶人將周大海一家全部抓了起來,後來又通過周大海這條線將傑陽的好些領導都斬落馬下。
對了,根據情報顯示,前段時間他親手抓捕了傑陽馮周的大哥和弟弟」
「是馮武和馮仁兩個?」石良玉面色有些嚴肅問道。
中年人點頭,「沒錯!而且馮周還沒什麼脾氣,一直按兵不動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呵!倒是有意思!」石良玉冷笑一聲,轉而又繼續問道:「我記得馮周是孟祥凱一手扶持起來的人吧?他難道就沒有任何動靜?」
「有!」眼鏡中年非常肯定點頭道:「前段時間蔣省長去傑陽了,不過最後又快速返回了蓉城,在他回來的第二天,他那位妹夫也被曾碩給雙規了。」
聽到這裏的石良玉眉頭不由得深深皺起,或許是意識到了曾碩的難纏,又或許是好奇為什麼蔣光明會從傑陽退走,那裏明明就是他經營了許多年的大本營。
或許是想不明白,他又再次問道:「知道背後的原因嗎?」
「大概知道一些!」中年人再次恭敬道:「聽說好像是蔣和王通過電話,然後就快速結束調研返回了蓉城,應該是達成了某種妥協。」
石良玉聞言又是皺了皺眉,心中不免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之前曾碩那句『有本事去找王書記和陸書記要人』依舊迴蕩在他的耳邊,讓他不由得猜測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也是王拓土和陸安邦在背後支持曾碩?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追問道:「知道那小子這次來蓉城的目的嗎?」
「大概知道一些,聽說是為了查教育腐敗的案子,具體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對了,前天他們在西南政法將您曾經關照過的劉阜給帶走了,據說當時還引起來不少師生的不滿。」
石良玉剛剛端起想要壓壓驚的酒杯瞬間掉落在了掉地上,水晶酒杯順便摔成粉身碎骨,裏面的酒水濺射到他的褲腿上都毫無察覺。
「少爺?少爺你怎麼了?」眼鏡中年人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趕緊出聲提醒道。
然而石良玉卻是冷冷的呆坐在沙發上,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
足足過去了十多分鐘時間,石良玉才漸漸回過神來,不過他卻是忘記了中年人還在旁邊,狠狠低罵了一句。
「瑪德!這是衝着老子來的,看來抓捕田龍早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今天晚上的事情不過是碰巧而已。」
話音落下,他立即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着急道:「不行!我得找大伯幫我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