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宇一咬牙,將身上所有的銀票如數地交給了秦堂,並把欠條一併奉上。
他真是佔了一點小便宜,就十倍吐出去了。
拿到欠條後,秦堂滿意地點了點頭。
「算你小子識相,膽敢再來跟我作對,就不是用錢可以解決的了!」
秦堂一腳將姜飛宇踹倒在地,後者敢怒不敢言。
「這次只是簡單給你一個教訓!」
將欠條收好放入懷中,秦堂拿出張銀票在姜飛宇臉上拍了拍,冷聲道。
「如若再有下次,你的小命就完了!這是你的醫藥費,別說本皇子欺負老百姓。」
「是!是!殿下教訓的是。」
如同小雞啄米般,姜飛宇連忙點頭。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秦堂大手一揮,眾人跟着轉身離去。
看着秦堂離開之後,姜飛宇方才深吸了口氣,緊握的拳頭噼里啪啦作響,臉上露出狠厲的神色。
「娘的!誰說這小子是廢物的,分明是扮豬吃老虎。這詭計簡直就是老母豬穿褻衣,一套又一套!」
「不行!這事兒趕緊得通知父親。」
就在此刻,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
「咦?屋裏怎麼一片狼藉?」推門而入的姜文嶺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瞥向姜飛宇,「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姜飛宇苦笑一聲。
「父親,咱們的計劃功虧一簣!」
說着,便把剛才的情況詳細講給了姜文嶺聽。
越聽姜文嶺的臉色越是難看,狠狠地拍在了樑柱上。
「沒想到這廢物隱藏得倒是挺深的,就連你都着了他的道!」
「父親,那廢物給我的恥辱,我必須報仇雪恨!」姜飛宇陰惻惻地說道。
這次陰溝裏翻船,他認栽了,但是就這樣輸給一個廢物,他不服。
姜文嶺開口勸解道。
「最近大皇子都在他手裏沒有得到什麼便宜,反而被他給將了一軍!」
「而且我聽聞在朝堂之上,這廢物的名號也是聲名鵲起,連陛下都非常維護他,不僅賜他燕王行宮,還主動參加所謂的喬遷之喜。」
「目前來看,我們跟他不宜為敵!」
「那就這麼算了嗎?」姜飛宇依舊不甘心地問道。
姜文嶺沉思了片刻,搖搖頭,說道。
「以老夫多年的從商經驗來講,倘若那廢物想要圖謀我姜家產業,必然會將你送入衙門!然後訛詐勒索,才能將利益最大化。」
「更何況當時有王偉正這樣的鐵面判官,因此可見他本無意與我們姜家為敵!而這次也僅僅給我們一個教訓,是要讓我們看清眼前的狀況。」
姜飛宇眼珠一轉,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試探地問道。
「那父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要主動與他交好,明日老夫帶你一起去向七皇子賠罪!」姜文嶺沉聲說道。
「這」
姜飛宇剛要開口,卻被姜文嶺直接打斷了。
「飛宇啊!你要知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有時候低頭並不是認輸,而是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我們姜家能走到今天,左右逢源,屹立在京都數百年,正是靠的這份識人的本領!希望今天的教訓,你能引以為戒。」
拍了拍兒子姜飛宇的肩膀,離開了大廳。
姜飛宇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什麼。
心裏細細揣摩父親的這番話。
另一邊,秦堂一行人走在大街上。
「感謝王大人今天的幫忙!」
秦堂拿出數十張銀票遞給王偉正,後者瞥了眼,臉色一黑,卻沒有接。
我幫你,是為了錢嗎?
拿錢不是來侮辱我的名聲嗎?
放在半空的手又抽了回去,秦堂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乾咳幾聲,說道。
「是本殿下考慮不周,拿這些銅臭是玷污了王大人的名聲了!」
「不如今晚萬花樓本殿下做東,王大人可不要推辭啊!」
王偉正臉色適才緩和了幾分,朝秦堂一拱手,沉聲道。
「這是老夫的本職所在,不過既然殿下開口,那老夫自然不能駁了殿下的面子!」
這老傢伙上道啊!
可以啊!
也並不是傳說中的食古不化啊。
朝堂之上,除了幾個武將能跟自己統一戰線。
但也僅限於主戰的時候,而其他人根本就不看好自己。
今日能請到王偉正,也正是深知這位剛正不阿,嚴正守一!
「好,那就今晚在萬花樓不醉不歸。」
眾人一陣歡呼,朝着萬花樓快步趕去。
宴會上,觥籌交錯,幾杯下來,秦堂有了幾分醉意。
舉起酒杯,朝王偉正朗聲道,
「感謝王大人今日的鼎力相助,感謝的話不多說,一切都在酒里了!」
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殿下果然豪爽!」王偉正稱讚道。
酒過三巡,兩人聊了很多,王偉正對這位傳說中的廢物殿下,有了一個新的認知,看似瘋瘋癲癲,但心思縝密,步步為營。
而秦堂也知曉了王偉正的品行,雖說為人辦事一絲不苟,卻值得相交。
原因無他,一片赤子之心,忠心為國!
宴會直到後半夜,方才結束,回到家之後,秦堂就一頭栽倒在床上。
與此同時,窗外一個身影,緩緩隱入黑暗。
而在他走後,秦堂也重新坐起,端起床邊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下,那個便宜老子應該也知道了吧?」
「他要是知道我一直是在裝傻,會是什麼表情呢?」
「唉,這帝王家是真特麼的累,表現得太蠢,便宜老子不重視,表現得太精明,又會被他猜忌,還得精明的同時,讓父皇覺得能把我掌控在手!」
「趕緊結了婚,讓我去北疆吧,真是累!」
片刻之後,皇宮御書房。
隆皇聽到門外的敲門聲,當即說道。
「進來吧!」
暗衛閃身而入,隆皇頭都不抬地說道:
「聽說老七最近又研究了個什麼六神花露水是吧?」
「是!」
暗衛說着,將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