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坐在自己那張椅子上,眼中剎那間閃過一絲冷意,只不屑看了完顏奇一眼,他的目光卻突然間又變得戲謔:
「在我們大隆,師徒二人許久不見,弟子是要向老師行跪拜之禮,我聽說數年前,金國曾派人來到大隆,學習禮儀,想來,這跪拜的禮節,在金國一樣適用,所以國師,你應該先給本皇子跪下來磕個頭吧?」
一邊的興國公見狀,立即接上話茬:「皇子此話不假,國師與七皇子之間的師徒關係,如今已經是整個大隆人盡皆知的事情,想來,國師應該不會不認賬吧?」
「倒是忘了還有諸位大臣在燕王府。」金國攝政王耶律洪一邊說着,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金國倒是少有座次之分,這位攝政王平日裏也不會在乎這些東西。
「先不要着急,我們此番來到,是想要和七皇子再打一個賭!」完顏奇臉上帶着沉重的氣息,顯然對於秦堂等人的說法,不想認。
「打賭?金國都已經幾次輸給我們皇子了?竟然還敢來打賭?你們配嗎?」榮國公李三秋隨手掂起桌子上的果子,冷眼看着這兩人的方向。
作為常年與金國人交戰的老將軍,李三秋對於金國,是沒有半點好感。
「榮國公,我們是來找七皇子的,可不是來燕王府找你拌嘴的。」完顏奇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便又與秦堂對視:
「新的賭約,不知道七皇子是不是敢接?莫不是小聰明用盡了,不敢再出風頭了?」
秦堂端坐在那,很是認真地思考了片刻,隨後一臉鄭重地看着眼前的國師:
「不,你必須向我行禮,行師徒之禮,至於我們大隆所說的六禮束脩,我就不要求你弄了。想來,你個大和尚也不會給我拿一塊肉來,但是這個頭,你必須要磕。」
「你怎麼如此喜歡關注這些細節?」完顏奇都被逼急了,直皺着眉頭嘆氣。
「哪有見了夫子不行禮的學生?」秦堂立即開口,很明顯,這件事情在他這裏是過不去了。
完顏奇眼看着這傢伙竟然如此認真,眼下也只能嘆一口氣,無奈地跪在地上:「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誒,這就對嘍!」秦堂立即喜笑顏開,臉上帶着一張天真無邪的笑容,輕笑道:
「那就來說說吧,我這個弟子這次來到我燕王府,打算做些什麼?將你的那個什麼賭約,提出來聽聽。」
「那好,我們這次再來說一個賭注,只要我們贏了」
不等完顏奇說完,秦堂便已經擺了擺手,輕笑道:
「也不用說你贏了我之後能得到什麼了,我看你這樣子,不可能從我手裏頭拿到什麼,不如這樣,若是我贏了你,就把你們金國這次遠行帶來的那些馬匹,都牽到我燕王府來!」
周圍眾多大臣們聽他說話,一個個臉上都帶着笑容。
唯有左天罡面露不屑,他對這位七皇子可是沒什麼好印象,反倒是希望這位金國國師能夠殺一殺這小子的銳氣,怎麼可能一直都讓你贏?
「你這傢伙,只希望到時候輸了,不要被我們的賭注嚇到了。」一邊的耶律洪陰沉着臉,但同時也默許了這次的賭注。
事實上,這次完顏奇此來,並不是為了要為金國再賺取什麼東西。
純粹只是為了自己的臉面,自己的數次謎面,都被眼前這個少年破解,他臉上實在是掛不住。
「那就這樣,我輸了,還是把頭給你!」秦堂一臉不在意。
此話一出,坐在興國公身邊的常玉玲心裏立即咯噔一下,趕忙看向他這邊,面露擔憂。
「好,還是七皇子痛快!」完顏奇臉上立即出現笑容。
這小子,為什麼這麼喜歡玩自己的命?
「那皇子就聽好了,我這次帶來三個謎題,只要你可以解開任意兩個,都算是你贏了。」國師輕笑,自己也拖了張凳子坐在大廳中間,沉聲開口:
「皇子聽好了,在我們金國,有一種名叫樺林鳥的家禽,每隻公鳥,需要花費5文錢,每隻母鳥,需要花費3文錢,而一隻小鳥,則是一文錢買三隻。」
「請問皇子,一百文錢要買一百隻鳥,每種鳥能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