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關內,因為秦堂的到來,這其中最大的一座府邸也終於派上了用場,上頭掛了一個靖北王府的大門牌。
白折和余國公還想要派人將府邸翻修一下,卻被這位王爺以戰事吃緊推掉了。
此刻的王府內,眼看着眾多將士們忙忙碌碌,余國公面帶着笑意來到秦堂身邊。
「自從王爺到了這北疆以來,無論是原本的守將,還是您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幹勁十足啊!如此一來,我看那金人的狼子野心,只怕是要落空了。」
「岳父說笑了,我的這些手段,都是些小聰明,萬一那些金國人真的打過來,自然還是要仰仗您和白將軍一等守將們發力。」秦堂趕忙說道。
面對這位岳父,他可不敢托大,這位余國公的性子,雖不如興國公那般細膩,但卻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自己的那些計劃之所以能夠展開,其實也少不了這位國公在私下的授意。
余國公聽了他那話,點點頭:「術業有專攻,對敵一事,自然是老夫來做。」
這時候,正好趕上一眾軍士們,各自抱着一大堆樹葉來到王府中進行匯報。
因為北疆天氣乾燥,想要收集這些樹葉,還需要十分小心。
秦堂此時蹲在地上,一臉喜色地看着這些落葉,立即從房間中取出了一些新的工具,開始將這些落葉小心翼翼地縫製在幾塊淺色的布上。
余國公盯着這一幕,半天說不出話來,愣了良久,他才面露疑色,道:「王爺,您此前的那些做法,我細細想來,還能理解,但是這,又是什麼法子?」
「國公有所不知,這可是近距離偵查敵情的好東西,名叫吉利服,將其披在身上,可以與周圍的環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別說是用肉眼,就是望遠鏡,都不見得能夠發現。」
秦堂一邊說着,已經將手中的吉利服披在身上,來到不遠處的一片草垛旁。
在他將腦袋蓋住的那一刻,身邊的幾個軍士們也愣了一下,那王爺,竟然真的消失在不遠處,若是不經意間掃過,是定然不可能發現!
「好好好,王爺的確是奇才,真正的奇才。」余國公眼看着秦堂單獨露出來的那個腦袋,一時間竟然被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的這些新奇玩意,如果真的投入到戰場上,一定會給那些金國大軍一個大大的驚喜!
秦堂此時已經走過來,將手中的吉利服扔給身邊侍衛,道:「加緊趕出來三百套,然後讓大家提前穿上我準備的軟甲,咱們去敵營附近轉一圈。」
「王爺要出城?」余國公一聽他的意思,立即猜到了什麼,一張臉立即沉下來,趕忙說道:
「若是刺探軍情,我們軍中有專門的斥候,何須王爺親自前往?」
「國公放心,我有防彈衣和吉利服,再加上我的三級頭,這可是吃雞的標準套裝,不會有問題的。」
聽着秦堂的這一番話,余國公滿頭霧水,刺探軍情怎麼還扯到吃雞那裏去了?但是現如今,他的態度堅決,別說這小子是個王爺,就單單自己女婿這一點,自己就不能放任其去冒險。
之後,余國公便看到秦堂突然間變得認真的臉:
「國公,北疆現在的防禦工事完全由我來建造,這也就意味着,只有我親眼看到了金國人的動向,才可以完善這些戰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隆的邊疆,可不單單是冒險。」
「既然如此,王爺定要協同親衛,萬事小心。」余國公已經大致摸清楚這小子的脾性,他認定的事情,也是不會輕易地改變。
半天之後,由呂子木帶領的十幾個侍衛,負責護衛秦堂的安全,一起從燕北關的另外一扇大門離開,悄無聲息地開始接近金國將士駐紮在外的營地。
因為手中帶着望遠鏡的緣故,遠遠的,一眾身穿吉利服的人便在一座小山上停頓下來,遠遠地看過去,像是一片不知何時被風吹在一起的葉子。
此時,秦堂拿出望遠鏡,將臨時造出來的另一個交給呂子木。
「怎麼樣,能不能看出些什麼東西?」秦堂沉聲問道。
呂子木順着那鏡筒看過去,卻也只能看到那邊軍營之外,擺放着不止一架攻城弩,另外還配有數十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