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秦堂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個泄露自己消息的人,在他出門之前,其實已經派幾個金吾衛先行趕到了這裏,那也就意味着,那個刺客,比之於金吾衛的消息還要早一步。
如果是這樣來進行推算,余國公的那幾個丫鬟和侍衛,還有燕王府的眾人,都有可能是這個泄露自己行蹤的人。
「看來你這個身手,的確要好好地練一練了,不然的話,還都沒有成婚,就先要破了相了。」
余秋雁有些無奈地看着自己這個夫君,。
方才那支箭矢,如果沒有她拉的那一把,秦堂也一樣可以躲過去,最多,就是被刺穿鼻子罷了。
「嗯,此事的確需要提上日程。」秦堂輕輕頷首:「所以回到王府之後,就要勞煩王妃,手把手來教導為夫了。」
「哼!貧嘴!」余秋雁立即嗔笑一聲,看着身邊的這位皇子,她繼續問道:
「你想到了嗎?那個殺手有可能是誰派來的?」
「還沒想清楚,不少人都有可能。」秦堂無奈地苦笑一聲,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想明白?
良久,余夫人才帶着幾個人回到祖墳這裏,卻仍是一無所獲,那個殺手,連半點行蹤都沒能掌握。
「對方身手不俗,至少輕功不錯。」余夫人有點無奈,看着一邊的余秋雁:
「這段時間,你就待在燕王府內,負責保護殿下安全,國公府那邊的婚禮佈置,不用你來操心了。」
一直到夜裏,秦堂的馬車才重新回到燕王府。
因為這次的意外,呂子木特意多安排了一倍的人手,在王府的四面圍着,但是按照秦堂的授意,還是專門留下了幾個隱秘的出口。
一到屋子裏,秦堂就給自己做了幾塊簡易的紗布,然後沾上些雞血,綁在一條腿上,美其名曰膝蓋受傷。
「搞不懂,你幹嗎一定要這樣做?」余秋雁沒好氣地瞪了這傢伙一眼,還說自己回來之後要學幾招防身的手段,結果一回來,就把自己的腿給綁了,這下子,豈不是在說自己能力不夠?
「總要給他們一些破綻才行。」秦堂輕笑,不再過多解釋。
其實另一方面,他是不太想要行跪拜之禮,這大隆朝堂上的人,動不動就是長跪不起,自己這兩個膝蓋,都怪被磨平了!
第二日下午,呈乾殿內。
隆皇不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齊錢,沉聲問道:「你是說,老七昨日前往余家祖墳那邊祭拜,遭受了刺殺?」
「是,陛下,這是皇城的探子們送來的消息,他們趕到的時候,與夫人已經帶人去追殺兇手了,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齊錢趕忙說道。
「老七沒事吧?」
「這那一箭倒是被余小姐擋下,只是七皇子或許有些別的心思,陛下看到便知!」
齊錢猶豫了片刻,
隆皇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托着腦袋,片刻之後才沉聲道:
「備車!燕王府,另外,給朕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誰,三番兩次地找老七的麻煩!」
片刻之後,燕王府外。
齊錢在通報之後,將隆皇從馬車中請出來。
眼看着如此封鎖嚴密的王府,隆皇都不禁發出一聲長嘆:「呵呵呵,這個老七,僅僅是遇刺了一次,就變得前怕狼後怕虎?封鎖得如此嚴密,還如何徹查?」
此時,王府大門外,余秋雁輕輕皺着眉頭,將秦堂攙扶出來。
眼看着身邊的眾人都已經下跪行禮,秦堂只能苦笑一聲,道:
「兒臣膝蓋上中了一箭,無法下跪行禮,還請父皇恕罪。」
隆皇頓時回頭看了齊錢一眼,見他使了個眼色,頓時明白老七這是裝的。
瞬間又想氣又想笑。
可傷雖然是假的,刺殺卻是板上釘釘!
若不是余秋雁自小就和余國公習練武義,老七或許就真的死了!
想到這裏,隆皇眼底又生出一股怒氣。
「無妨,都起來吧。」
隆皇擺了擺手,邁步走過去,將秦堂攙扶起來。
皇子在皇城這種地方遇刺,最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