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沈歆然剛離開藥田,準備回房間,就迎面撞見了郝丁艷。她和一群女孩走在一起,手持長劍,有說有笑。
沈歆然知道郝丁艷不喜歡她,所以沈歆然對她視而不見。
然而,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郝丁艷手中的長劍突然脫手,直指沈歆然,她大聲喊道:「哎呀,我的劍怎麼不聽使喚了,快閃開!」
沈歆然迅速調動體內的火元素,抵抗飛劍。
郝丁艷的飛劍是她省吃儉用下來的靈石買的,碰見沈歆然的火,竟然從劍尖開始燃燒。
郝丁艷氣壞了,好在她是水靈根,趕緊控制空氣中的水流,試圖澆滅火焰。
可她所能調動的水流對於沈歆然的火焰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劍在空氣中燒成灰燼。
郝丁艷怒不可遏地大喊:「你賠我的劍。」
沈歆然聳了聳肩,輕描淡寫地回應道:「是你的劍先動的手,關我什麼事。」
郝丁艷氣紅了眼,連修士最基本的修養都忘了,舉起拳頭就向沈歆然打過來。
沈歆然又不傻,才不會站在原地讓她打,她開始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劍修欺負人啦!」
沈歆然的聲音引來了一個老頭,他身着一襲樸素的長袍,袍身以深藍為主,邊緣繡着金色的雲紋,顯得既莊重又不失靈動。
他對着沈歆然和郝丁艷厲聲呵斥道:「沒人告訴你們嗎?宗門重地,禁止打鬧!」
沈歆然通過老頭的衣服辨認出來了,他就是執法長老雲輕塵。沈歆然趕緊跑到他的身後,躲了起來,「郝丁艷在動手,我可沒動手。」
郝丁艷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着沈歆然,「是吳清歌先用火燒了我的劍。」
沈歆然從雲輕塵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反駁道:「那也是你先用你的劍傷我。」
郝丁艷一聲冷哼,辯解道:「我的飛劍看見你就不受控制地向你飛去,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讓你閃開,是你自己不躲,她們都能作證。」
在雲輕塵審視的目光下,和郝丁艷同行的女孩們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還是點了點頭,證實了郝丁艷的話。
沈歆然都快氣笑了,人多欺負人少是吧,那就別怪她了。
沈歆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郝丁艷,往她的嘴裏扔了一顆心聲丹,再將她的下巴往上一推,讓那顆丹藥順利地滑入了她的喉嚨。
郝丁艷一邊乾嘔,一邊憤怒地質問:「你給我吃了什麼!」
沈歆然聳了聳肩,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謔,「一個能讓你說實話的好東西。」
郝丁艷心裏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是我讓劍刺向你又怎麼樣,你一個五靈根的廢柴,仗着姐姐進了宗門,真是給我們凌霜城丟人」
郝丁艷說着說着,瞪大了眼,她怎麼把心裏話全說出來了。
和郝丁艷同住的一個女修士見得多一點,她趕緊捂住郝丁艷的嘴,想要制止她開口。
只聽見郝丁艷卻含糊不清地說道:「還有你,不就是比我早進宗門幾年嗎,還敢讓我幫你打掃衛生,真不知道你是哪來的臉!」
女修士聽見後,臉色一沉,直接鬆開了自己的手。她不過是抱怨打掃衛生太麻煩,是郝丁艷想要她這幾年的筆記,搶着幫她打掃衛生。
郝丁艷的嘴巴仿佛被打開了閘門,完全不受控制:「我這麼努力,這個宗門居然沒長老選我當親傳弟子,活該一直被稱為萬年老二」
沈歆然看向郝丁艷的眼神從不解到震驚,她的目標是當上內門弟子就行了,這個女人的膽子比她還大,居然想當親傳弟子。
雲輕塵眉頭一皺,直接走到郝丁艷身後,對着她的脖子輕輕一拍,那顆心生丹便從她的嘴裏飛了出來,掉在地上。
郝丁艷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直接癱坐在地上,臉色變得慘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沈歆然看着地上那顆被吃了一半的心聲丹,若有所思:看來以後製作這種丹藥時,要入口即化,否則不利於她幹壞事。
雲輕塵瞥了眼地上的郝丁艷,沉着臉道:「一個劍修,連自己的劍都保護不好,只能說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