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歆然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見一陣開門聲,她睜開了眼,只見韓子文走了進來,一夜沒睡的他臉上寫滿了疲憊。
沈歆然見狀,便揉了揉眼睛,小聲嘟囔了一句:「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韓子文已經儘可能放輕腳步,沒想到還是吵醒了沈歆然,他對着沈歆然露出一個微笑,「現在還早,你繼續睡吧。」
沈歆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道:「你不睡一會嗎?」
韓子文搖了搖頭,「不了,快要上朝了,我換了衣服就走。」
說完,他就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朝服,換了起來。
沈歆然在韓子文離開後,就躺回床上,很想繼續睡覺,但她的腦子裏格外清醒。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沈歆然這才起床,她到了小花園,看着被煙火熏黑的牆壁,長嘆了一口氣。
沈歆然轉過身,對着一個僕人吩咐道:「你一會去找一個瓦匠,讓他把這面牆重新刷一下!」
岳紅英晚上睡得沉,此時才剛剛醒來,她走到院子裏,看見院子裏的狼藉後,不禁發出一聲驚呼,「這是怎麼了?」
沈歆然笑着安撫:「沒事,昨晚意外走水了,好在發現及時,只燒了這一個角落。」
岳紅英皺着眉問道:「那有沒有人受傷?」
沈歆然搖了搖頭,「沒有。」
岳紅英鬆了口氣,「那就好。」
沈歆然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就是可惜了我這幾株剛種下的月季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岳紅英的視線落在牆角的月季上,「我對這個也不了解,不如找個花農,看看還有沒有救。」
沈歆然點了點頭,笑着說:「好啊。」
沈歆然吃完早飯,便出門,去了花市,找到買月季花的花農。接下來的時間裏,沈歆然都按照花農說的,精心呵護月季。
韓子文每日早出晚歸,有一次還去了蒼瀾,將之前那個求他伸冤的女人帶了回來。
岳紅英看見那個女人後,就對着韓子文發火,「子文,我可不希望你做出跟你父親同樣的事情,那樣我只能當沒你這個兒子。」
沈歆然聽了後,也是哭笑不得,她上前一步,挽着女人的胳膊,對岳紅英笑道:「娘,這是我的朋友。」
岳紅英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懷疑,「當真?」
沈歆然笑着點頭,「當然了。」
女人也對着岳紅英露出一個微笑,「伯母,你好,我叫紀秋心。」
在沈歆然的精心照料下,月季花不僅恢復了生機,而且越長越好,枝頭上還冒出了點點花苞。當發現花苞的那一刻,沈歆然高興壞了。
岳紅英也很高興,「瞧這花,長得多好啊。」
沈歆然提議道:「娘,反正春天也快到了,不如我們把院子裏都種滿花吧!」
岳紅英點了點頭,「可以啊。」
就在沈歆然去花市的路上,路過一家酒樓,一陣交談聲從半開的窗戶飄出:「你們知不知道,三皇子被判終身監禁了。」
有人的聲音中帶着不敢置信,「怎麼會?三皇子不是一直深受皇帝寵愛嗎?」
最開始說話的人鄙夷道:「聽說他連同他的舅父,故意讓太子感染疫病,還放火燒死了上千百姓,可以說是罪行累累。」
一人的聲音帶着一絲憤怒,「太子一向仁厚,愛民如子,三皇子怎麼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另一個聲音補充道:「所以,貴妃被直接賜了白綾,王博仁也被收回了兵權,發配邊疆」
沈歆然聽見這些後,眼神閃了閃,比起三皇子一派的結局,她更想知道韓雲山怎麼了。
沈歆然從花市回來,正好遇見韓子文下朝,她走上前,笑着問:「事情都解決完了嗎?」
韓子文點了點頭,淺笑道:「差不多了。」
沈歆然又問:「你父親那邊呢?」
韓子文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鷙,但很快就被他掩蓋。他笑着回答:「他和三皇子往來甚少,所以沒有被牽連得太深。但是他泄露秋闈試題一事得到了實錘,聖上大怒,判他五年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