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歆然已經出了城,她知道一個女人橫跨大半個靖海不安全,所以她找了一個商隊,跟着商隊的人一起走。
商隊的領頭人名叫方茂,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臉龐刻滿了風霜的痕跡。他騎在馬上,對着馬車內的沈歆然喊道:「小姑娘,我們出了翠微郡,要先去一趟玉泉府,把車上的貨處理了,然後才去蒼瀾郡。」
沈歆然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可以。」
冬天的風帶着刺骨的寒意,吹動馬車的帘子,讓沈歆然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她裹緊了身上的棉衣。
韓子文現在已經睡醒了吧,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留的那封信。
要知道郭溪是一聲不吭地離開,她還給韓子文留一封信,她可真是太善良了。
而且,郭溪嫌棄的是男主的腿傷,她嫌棄的是男主的第三條腿,這樣下來,男主就不會因為腿傷感到絕望了!
沈歆然不知道的是,比起腿傷,男人更介意別人說自己不行。
韓子文是沒有絕望,可他看到信的那一刻,都快氣瘋了!
沈歆然隨着浩浩蕩蕩的車隊吃吃喝喝,享受着旅途中的自由與新鮮,心情別提多好了。
系統看不慣沈歆然過於放鬆的態度,冷不丁地出聲提醒:「宿主,你可不要忘了,你還有三分之一的劇情沒走完。」
沈歆然知道,系統指的是三年後男主成為蒼瀾郡刺史,郭溪發現後,又恬不知恥地貼上去的劇情。
她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手裏拿着一個熱乎乎的煎餅,「我這不是已經走了三分之二的劇情了嗎!怕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
車隊一邊走,一邊進行買賣交易,光到玉泉府就花了小半年的時間。
方茂進城後找了一個客棧安頓下來,然後對着沈歆然說道:「小姑娘,我們要在這待五天,你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沈歆然一聽,就知道她的好日子又來了,她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就開始吃玉泉府的美食。
這天中午,她在酒樓吃飯時,突然從旁邊一桌的對話中聽見了韓子文的名字。
「哎,你們知道嗎?我們今年的狀元郎出來了,好像叫韓子文。」
有人迅速接話,「我知道,就是那個八歲就中了秀才的天才少年。二十出頭就連中三元,真是了不起啊!」
沈歆然聽見後,心裏莫名有點驕傲,那可是男主,當然了不起了。她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小啜一口。
有一個客人加入討論,聲音帶着一絲揶揄,「那你們知不知道,他有一個特殊的癖好,他不喜歡金銀珠寶,偏偏喜歡石頭。別人送他金銀珠寶,他都拒之門外,但只要有人送他石頭,他就會收下,然後把石頭剖開。」
沈歆然的手微微一抖,差點讓茶水濺出杯外。這才過了多久,男主就玩物喪志,居然喜歡上了賭石!
沈歆然在玉泉府瀟灑了整整五天,但這樣愜意的生活也有一個很嚴重的後果,那就是她的荷包見底了。
突然就有點懷念被韓子文養着的日子,也不知道現在回去還來不來得及,大不了就跟韓子文說她玩夠了。
但現在已經走到一半了,回去也要路費,只能繼續向前。
沈歆然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沒關係,到蒼瀾就好了。
京城的侍郎府內,氣氛緊張而壓抑。
韓雲山在書房中,憤怒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他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在陛下面前告我的黑狀,說我買兇傷人!」
王白薇打開門走了進來,她看着地上的狼藉,眉頭一皺,「行了,不就是罰了你三年俸祿嗎,至少他沒說出你們的關係。」
韓雲山轉過身,大聲咆哮道:「可他這分明是把我的臉放在地上踩。」
王白薇嘆氣道:「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現在木已成舟,我們得想個辦法,不能讓他毀了我們的未來。」
韓雲山握緊自己的拳頭,咬着牙道:「他以為攀上柳文賓就萬事大吉了嗎,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王白薇點了點頭,「他現在風頭正茂,等這個風波過了,我就讓姐姐去吹一下陛下的
狀元郎的黑月光前妻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