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然心跳加速,透過馬車的縫隙,她一眼就認出了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是鄧明。
她緊張地回頭望向司馬毅,卻發現他依舊靠在馬車的軟墊上,神情異常平靜,仿佛這一切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沈歆然眉頭微蹙,感到一絲困惑,她不明白司馬毅為何如此鎮定。
而鄧明給給沈歆然使了個眼神後,提着刀就沖了過來。沈歆然深呼吸了一口氣,做好了為司馬毅擋刀的準備。
然而,鄧明還沒衝到司馬毅跟前,就被守在司馬毅身邊的侍衛一刀砍掉腦袋。
沈歆然瞪大雙眼,「哇哦」了一聲,突然就有點小確幸。所以,不是她不給司馬毅擋刀,而是你們太沒用了哦!
鄧明死後,黑衣人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他們面面相覷後,四散逃竄。
然而,侍衛們不會讓這些黑衣人輕易逃脫。
他們緊追不捨,如同死神的使者,冷酷而無情。
每一次揮劍,都伴隨着一聲慘叫,每一次追擊,都意味着一個生命的終結。
就在這時,峽谷的另一側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又一批人馬出現了,他們身穿閃耀的盔甲,頭戴威武的頭盔,氣勢如虹。
為首的是青年眼神中閃爍着復仇的火焰,對着司馬毅怒吼:「司馬毅,你殺父奪位!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惡賊。」
沈歆然看向司馬毅,眼神里充滿了驚訝,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刺殺還來兩撥人,司馬毅這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福壽輕步走到司馬毅身邊,低聲說道:「主子,五皇子來了。」
司馬毅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唇角一勾,「瞧,大魚不就上鈎了嗎。」
沈歆然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都是司馬毅在演戲,真是奸詐!看着司馬毅下了馬車,沈歆然緊跟在他身後。
司馬卓手持長劍,帶着一眾將士衝下山坡,堵在了馬車的兩側。
「你們不過百人,而我有五百精兵,你憑什麼跟我斗!」司馬卓的聲音在峽谷中迴蕩,充滿了自信和嘲諷。
而司馬毅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帶着一絲漫不經心,「是嘛!」
司馬毅說完後,就做了一個手勢,兩名侍衛抱來一團乾草,而司馬毅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點燃乾草。
濃煙迅速在山谷瀰漫,伴隨着一種不知名的毒素,司馬桌的士兵們開始感到頭昏腦漲,視線變得模糊,呼吸變得困難。
他們試圖用衣袖掩住口鼻,但那濃煙似乎無孔不入,透過衣物的縫隙,直逼肺腑。
一些士兵甚至開始感到噁心,嘔吐,直到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看着身邊的士兵一個個倒下,司馬卓瞪大了眼睛,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可置信:「你使詐!」
司馬卓趕緊憋氣,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司馬毅的眼睛,你別得意得太早,他還有後招!
儘管四周濃煙滾滾,但沈歆然只覺得眼睛有些辣,有點咳嗽,卻並沒有其他不適。
她心中暗自猜測,可能是司馬毅在她們喝的水裏放了什麼解藥。
馬車上的舞女被濃煙熏得喘不過氣,她們紛紛走下馬車,蜷縮在一起,一張張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無助。
綠竹則是穿過濃煙,來到司馬毅的身後。顫聲道:「主子,奴家害怕!」
沈歆然見狀,居然還有搶活的!她立馬拉着司馬毅的另一邊胳膊,用更大的聲音喊道:「爺,我更害怕!」
沈歆然和綠竹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誰也不肯服輸,誰也不肯讓誰。
綠竹瞪了眼沈歆然,在憤怒的驅使下,她從背後狠狠地推了沈歆然一把,居然敢跟她搶主子,讓你摔個狗吃屎。
角落裏的一個舞女接收到了司馬卓的眼神後,輕撫着腰間的軟劍,然後悄無聲息地向司馬毅挪動。
侍衛們的目光全被司馬卓吸引,他們警惕着每一個可能的威脅,卻未曾注意到這個舞女的隱秘行動。
舞女離司馬毅的距離不足兩米時,迅速從腰間抽出軟劍,銀光一閃,劍尖直指司馬毅的要害。
在綠竹的猛推之下,沈歆然一個踉蹌,就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