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小師傅不注意便悄悄跑出來,我無意間知道皇后懷有身孕的消息,我恨皇后將我關到這種地方,就想辦法讓小師傅幫我弄來了老鼠藥,隨後趁着小師傅不注意,再次偷跑出來。」
「我知道經過之前那些事情,皇后對飲食格外注意,會提前讓人試毒,如果將毒藥放在皇后的飲食之中,必然會被查出來,所以我就將老鼠藥都倒入皇后服用的安胎藥中,我沒想到皇后會小心到這種地步,否則我一定不會選擇下藥,我會趁着皇后不注意,從背後一刀捅死她,」
「皇后你不過是表面裝得大方,實際陰毒至極,你有本事就直接處死我好了。」舒氏知道沒有翻身的機會後,不斷挑釁顧見初,只希望顧見初能給她一個痛快,
顧見初握着手中的湯婆子沒有說話,目光直勾勾盯着面前的男人。
不等顧見初發話,謝辭安倒是先出聲了,「好,既然你這麼想死,朕就成全你,毒藥,匕首,白綾你自己選一個吧。」
謝辭安聲音落下的瞬間,程頌將早就準備好的毒藥和匕首以及一條白綾端了上來。
看到齊刷刷的三樣東西,舒氏便明白,皇上早就想讓她死了,否則怎麼這麼快準備好這三樣東西。
或許匕首隨處可見,但白綾和毒藥肯定早就準備好了,否則帝後身邊,絕對不可能隨便拿出這兩樣東西。
舒氏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從前她或許還能希冀起一抹希望,只要她努力爭寵,皇上就一定能喜歡上她,現在才發現,這一切都是笑話。
皇上心中沒有她,無論她做什麼,在皇上心中不過是跳樑小丑,甚至是對她厭惡至極。
而對他喜歡的女子,他可以將人捧到最高的位置,可以不在乎她的娘家功高震主,可以為了她嚼碎前朝大臣那些流言蜚語和所有人對抗,甚至可以為了保護她做到極致。
可真真是捧在手裏怕凍到,含在嘴裏怕化了。
身為帝王,原來喜歡一個人,也可以愛到極致,而他們終歸是權益的犧牲品罷了,當初皇上讓他們進宮不是為了喜歡,只是為了穩固前朝。
舒氏緩緩站起身,腳步不穩來到程頌面前,看着上面三樣東西,舒氏手指分別從上面划過,最後落在毒酒上,相比起匕首和白綾,毒酒是唯一一樣死後還能留有全屍的死法。
舒氏握着一瓶毒藥,衝着顧見初盈盈一拜,「皇后娘娘,我們鬥了這麼長時間了,現在我終於醒悟過來,我們所斗這麼長時間,不過是鏡花水月。」
「皇后娘娘,我死後不想穿着這一身尼姑衣服,煩請皇后娘娘恩典,在我死後,能夠給我換上一身華服,讓我死的時候也能夠體面一點,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點過分,還希望皇后娘娘能夠看在我們在宮裏當了這麼多年姐妹的份上,成全我這最後一個願望。」舒氏說完後,腦袋直直磕下去。
舒氏雖然做了許多錯事,但同為女人,顧見初還是能夠體諒舒氏要求,「好。」
「多謝皇后娘娘成全。」舒氏說完,沒有一絲猶豫將手中的毒藥盡數灌入嘴中。
舒氏服用的是烈性毒藥,發作很快,倒是也沒有什麼痛苦,她身體虛弱癱倒在地,嘴角有血跡不斷滲出來,雙手捧着腹部,整個身體從痛苦地蜷縮,到慢慢舒展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景,她手指還在不斷往外面探,掙扎地想要自由,「來世,我只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不想再入這帝王家了。」
丟下一句話,舒氏只覺得腦袋陷入天旋地轉,眼前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肖片刻,她整個人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識,癱倒在地。
再也沒有了意識。
顧見初呆愣看着舒氏的屍體,她也沒想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她面前流失。
還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快。
注意到顧見初的情緒,謝辭安抬手握住了顧見初微涼的手指。
感受到寬大的手掌將她指腹包裹,她身體溫度逐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