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梔任由李誓成抓着,面露猶豫之色。
李誓成惴惴不安低聲道,「阿梔你知道的,自從皇上登基後,就一直想剷除我們李家,這次肯定是皇上想要剷除我們李家的手段,他們可以誣陷我,但是阿梔你不能不相信我。」
他們是低聲說的,顧見初試圖往前挪動幾次身體,都沒有聽到,幸好有系統代為轉達。
【啊呸,都東窗事發了,你還能將黑的說成白的,還想利用長公主幫他出頭,長公主不會戀愛腦再次發作吧,這要是被發配到山上,野菜都能被長公主挖空。】
顧見初撤回往前探的身體,不經意道,「本宮記得,駙馬爺好像每個月都會去江南待幾天。」
顧見初點到為止,不再多說。
經過顧見初提醒,謝青梔立馬抓住重點,「你每個月去江南做什麼?」
李誓成急忙解釋道,「這絕對是誣陷,我每個月去江南都是為了攏賬,打理李家在江南的產業。」
對於李誓成的狡辯,謝青梔明顯已經信了,「駙馬確實每個月都會去江南整理賬目,皇上如果不信,本宮可以差人去府中將賬目送來。」
【也就長公主這戀愛腦會相信,那些賬目都是假的。】
「那些賬目不着急看,長姐不如看看這個。」謝辭安將一本名冊交給謝青梔。
【我靠,李誓成招攬酒林肉池的花名冊謝辭安是什麼時候拿到的,這條線索我都忽略掉了。】
自從聽到顧見初的心聲後,謝辭安就讓溫燭安插在各處的暗哨開始查,這份花名冊也是今天早上才被送進宮來。
謝青梔看到花名冊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將冊子用力砸在李誓成的臉上,「你竟然真的背着我養酒林肉池?」
李誓成一陣心虛,「阿梔,我向你保證,我雖然養了酒林肉池,但是我自己從來都沒有去過,那些人都送給了當地富商,用來拉攏江南的生意的,而且那些女孩都是被發賣的,至於誘拐幼童,都是管家自作主張,我一點都不知情。」
「阿梔,你不能看着我去送死呀,阿梔你一定要幫幫我。」
謝青梔惱羞成怒盯着李誓成,袖口下的手指皺縮成拳,「等回家了在教訓你。」
【啊啊啊,不是吧,不是吧,李誓成都塌房了,長公主竟然還相信他,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戀愛腦了。】
【姐呀,咱們不能他說什麼就信什麼,你就不能稍微動一下腦子。】
因為離得近,顧見初尖銳的爆鳴聲刺激他的耳膜,他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養酒林肉池似乎不犯那條律法,至於拐賣幼童,是管家所為,駙馬爺並不知情。」
【好像說的也沒錯,但是往大臣府中送,拉攏大臣,挺犯皇上的忌諱。】
顧見初偷偷看了謝辭安一眼,只見他深邃眸子下划過一抹一瞬即逝怒意,很快又恢復高深莫測冷意。
「養酒林肉池確實不犯律法,但是謀害皇室卻是死罪。」謝辭安將一包藥粉丟到謝青梔的腳邊。
謝青梔眉頭一緊,並沒有俯身去撿。
謝辭安聲音再次在大殿響起,「這東西是溫燭在搜查公主府的時候,無意間在駙馬爺的書房搜到的,經過太醫院查驗,這是一種慢性毒藥,長時間服用會使人精神不振,逐漸出現幻覺,索性長公主服用的時間短,還未出現幻覺,只是精神萎靡。」
謝青梔彎腰將藥包撿起,「你在說什麼。」
「公主每日服用的溫補湯中,都被加入了適量的東西,你身邊的宮女經不住嚴刑拷打,都已經招供了。」謝辭安拍拍手,立馬有皇城司的人,帶進來一位二等宮女。
【靠,皇上什麼時候查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既然要辦李誓成,謝辭安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尤其是不讓謝青梔繼續護着她。
宮女是謝青梔陪嫁到公主府的人,現在滿身的鞭痕。
謝青梔上前一步,蔥白手指捏着小宮女下顎,質問道,「誰指使你給本宮下毒的。」
小宮女被鞭打的滿身都是傷,說話的語氣都帶着清顫,「是駙馬爺,駙馬爺讓奴婢將這藥每天加到公主服用的湯藥中,只要奴婢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