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元璋的訓斥,朱標與朱樉都不敢吭聲。
朱元璋這才放緩語氣問道:「說說吧,你們兩個又怎麼了?」
朱標剛要張嘴解釋,就被一旁的朱樉搶話道:「父皇,您不知道啊!大哥竟然要拋下朝政,跟着您和母后去德里,而且還要讓我來監國」
朱樉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朱元璋越聽臉色越發陰沉,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閃爍着憤怒的火花。
終於,他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聲喝道:「老大,老二說的可是真的!」
朱標聽到父親的質問,連忙躬身說道:「父皇息怒!兒臣只是想出去散散心而已!」
「混賬!你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如此兒戲!說走就走,還把國家大事隨意託付給你弟弟?咱將皇位傳給你,你就是這樣報答咱的嗎?」
朱元璋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聲音如雷貫耳,震得整個房間都在顫抖。他用手指着朱標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朱標見到父親如此生氣,嚇得冷汗直流,連忙再次躬身認錯道:「父皇,兒臣知錯了!還請父皇息怒!」
「息怒息怒!咱快被你氣死了!」朱元璋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他繼續對着朱標大發雷霆。
話音剛落,朱樉趕緊狗腿子一般的上前捋着朱元璋的後背,說:「父皇,大哥也是在宮裏憋屈壞了,一時頭昏才做出這麼個決定,您消消氣!」
朱元璋猛地將朱樉推到一旁,面色陰沉地站起身來,聲音冰冷地說道:「反正如今咱已退位,說話也無足輕重!咱也懶得管了!」
言罷,他便決然轉身離去。大殿之中,朱樉和朱標相視無言,朱樉緩步走向朱標,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大哥,再忍耐數年,待雄英成婚生子,手段成熟之後,你便可效仿父皇啊!」
朱標心中微微一動,但臉上依然帶着不滿的神色,對朱樉說道:「滾蛋!好人壞人全都是你!母后出巡所需之物,你自行處理,我尚有許多奏章需要批閱,先行一步!」說着,他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隨手扔給朱樉,隨後徑直走向御書房。
朱樉獨自留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語道:「這算怎麼回事啊!難道是我把大哥帶偏了?呸呸呸,與我無關!都是這該死的自由惹的禍!」
將令牌裝好,朱樉就去了海軍部準備馬秀英的出巡。
德里距離北平太過遙遠,這要是路上出發,拖家帶口的到德里也得半年時間,朱樉索性乘坐寶船,速度快,而且都是沿着海岸線航行,安全也有保障。
朱樉從海軍部出來後,便返回了吳王府。他吩咐馬和準備出行所需的物資,但這些費用他決定由自己承擔,因為朱元璋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願意出資的跡象。
此外,他也不能向馬秀英要錢,只能獨自承擔這筆開銷。
經過連續一個月的籌備,吳王府一行人終於浩浩蕩蕩地出發前往港口。
朱標與常清芷帶領着一群大臣前來送行。
由於那天發生的事情朱元璋並未告訴馬秀英,朱樉也自然不會提及此事。
因此,可以看出朱標對能夠出去轉轉充滿了嚮往。大明海軍共有二十支艦隊,擁有上百艘寶船。
朱樉之前提供的快剪船也已投入使用,使得信息傳遞速度大大提高。此次朱樉率領一支艦隊沿途保護馬秀英等人,同時還有一艘寶船上裝滿了給朱雄英等幾個孩子帶的禮物。
畢竟按照朱雄英的想法,他們至少要在德里待三四年的時間。
最後,在朱標等人的注視送別下,馬秀英等人登上了寶船,隨後寶船緩緩駛離港口
由於提前服用了李謙義配製的藥物,朱樉在船上並未出現任何不適症狀,巨大的寶船在海上行駛時也不算十分顛簸。
首次乘船的朱安安興奮地趴在船舷上眺望一望無際的海面,敏敏和孫冰則陪伴着馬秀英站在船頭欣賞風景。
然而,朱元璋似乎對船隻存在陰影,始終坐在船艙內不願外出。
朱樉手持一杯果汁走進船艙,見到朱元璋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好奇地問道:「老頭子,您怎麼了?」邊說邊將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