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府。
清晨時分,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裏,照亮了一片寧靜的氛圍。鄧氏輕手輕腳地走進了鄧愈的房間,心中充滿了關切和憂慮。她目光落在躺在病榻上的父親身上,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
走到床邊,鄧氏輕輕坐下,眼神凝視着鄧愈那憔悴的面容。過了一會兒,鄧愈緩緩睜開眼睛,當他看清眼前之人時,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之色,但聲音卻顯得十分虛弱:"女兒啊辛苦你了"
聽到父親這句話,鄧氏的眼眶頓時泛紅,淚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看着府中的情景,她心中滿是無奈和苦澀。
那些夫人和小妾們整天無所事事,過得逍遙自在;而幾個兒子更是終日揮霍無度,沉迷於畫舫、賭坊等聲色場所,不斷招惹是非。鄧愈一生戎馬,辛辛苦苦打下的家業,如今竟已漸漸被這群不肖子孫敗光。
好不容易盼到他們稍微有所收斂,可得知鄧氏有可能嫁入東宮或吳王府,這些人便故態復萌,變本加厲。偌大的衛國公府,如今竟然只能依靠一個柔弱的女子來支撐。
想到這裏,鄧氏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看到鄧愈,鄧氏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她緊緊握住父親的手,輕聲說道:「爹,您放心養病吧,家裏還有我呢。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解決的,衛國公這牌子到不了。」說完,她站起身來,替鄧愈掖好被子,然後轉身離去。
鄧愈看着鄧氏的背影,老淚縱橫,心中悲呼:「為何你是女兒身啊!」
鄧氏從鄧愈的房中出來後,就見管家快步走來,對鄧氏拜道:「小姐,宮裏傳旨的公公來了,要您與老爺去接旨。」
------分割線------
呂本心中雖然充滿疑慮,但仍然畢恭畢敬地將傳旨太監迎進府邸。
只見那位太監踏入府內後,便徑直走到院中停住腳步,對身旁的呂本開口說道:「呂大人,雜家怎麼未曾見到令愛呢?還請快快將她喚出,準備好香案,雜家要宣讀聖旨。」
呂本心領神會,連忙吩咐手下人前往傳喚呂氏,並滿臉笑容、拱手作揖地對着這位太監說道:「公公大駕光臨,下官未能遠迎,實在慚愧。您一路奔波勞累,請先稍坐片刻,喝杯香茗再行事也不遲呀。」
然而,那太監卻擺出一副鐵面無私、公事公辦的模樣,回應道:「不必了,雜家宣完旨後尚有其他重要事務亟待處理,不能在此多做停留。」
面對如此堅決的態度,呂本不禁感到有些困惑和茫然,一時之間摸不着頭緒。既然對方心意已決,他也不好再多言。
沒過多久,香爐和香案迅速被備齊妥當。
此時,呂氏身着華麗的鳳冠霞帔,在兩名婢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太監目睹此景,雙眼圓睜,怒聲呵斥道:「好大的膽子!你竟敢擅自穿戴鳳冠霞帔!」
太監這一喊給呂本跟呂氏都嚇了一跳,太子側妃可穿鳳冠霞帔這是應該的啊,也沒穿紅,這太監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見呂氏愣住,這太監立刻又大聲呵斥:「還不速速去換掉!不然雜家非得去陛下那裏告你個僭越之罪!」
一邊的呂本連忙說道:「公公,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說完就掏出兩錠金子塞入這太監的袖中。
只見那太監聲音低了下來,冷聲說道:「呂侍郎,雜家好心勸你一句,讓令愛將衣服換下,還望呂侍郎上心。」
見此,呂本只好讓婢女將呂氏帶回去將衣服換掉,而呂氏卻是明白過來,原來太子沒有選自己,不然這鳳冠霞帔如何穿不得?
回到房中的呂氏一把就將頭上的鳳冠扯下,狠狠砸到地上,大喊大叫道:「怎麼會如此!為什麼!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呂氏如此嚇得那兩個婢女立刻跪在地上顫顫發抖,大氣都不敢喘。呂氏來到梳妝枱前,一把將上面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嘴中還在喃喃自語。
良久不見呂氏回來,呂本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向太監告罪後,快步跑向後宅,聽到呂氏在房中砸東西的聲音,也不顧什麼禮法了,直接沖了進去,見到呂氏頭髮散亂將屋裏能砸的都砸了一遍。
呂本大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