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青拍拍鳳仙兒的腦袋:「你要是喜歡,回家了我送你一個。」
鳳仙兒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不可置信的問:「真的麼?真的能送給我一個麼?」
袁清青點頭:「能,不過得等回家之後的,我現在還要用。」
秦朗也期待的看向袁清青,那意思不言而喻,聽者有份,鳳仙兒都給了,不能厚此薄彼吧!
袁清青擺了秦朗一眼:「你用那吃多了羊腰子的眼神看我幹什麼?」
秦朗又不是鳳仙兒這種軟乎乎的小可愛,袁清青當然不會慣着他了。
跟袁清青混的時間不算短也不算長了,秦朗已經適應的很好了,在袁清青不悅的眼神之下,很是理所當然的說:「我也要。」
袁清青白了他一眼,沒說給,也沒說不給,秦朗知道,這就是給了。
因為他發現袁清青這個嘴巴雖然毒,可是有一個特別大的問題,那就是違心的真心話,是一點都說不出來,一到這種時刻,都是閉嘴不說話,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去吧!
答疑解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該說正事了。
那個被拆下來,被門夾了的紙人,抱着根燃燒的香,狠狠的吸,這回也恢復了不少。
抱大腿的紙人沒受到什麼損傷,跟着蹭了會香火,此刻屬於元氣滿滿的狀態。
見袁清青他們不說話了,趕緊拉拉袁清青的衣服。
袁清青低頭看向紙人,抱大腿的紙人特別順滑,跟跑酷一樣就從炕上爬到了袁清青的肩膀,扒着袁清青的耳朵開始匯報。
袁清青聽的是眉頭緊皺,可也就是眉頭緊皺。
終於抱大腿的紙人說完了,被門夾了的紙人也好了,爬上袁清青的另一個肩膀,在袁清青的耳邊嘀咕。
鳳仙兒和秦朗聽不見,就只能跟個觀眾一樣在旁邊看着,等着袁清青給他們說。
可是聽完了兩個紙人的話的袁清青陷入了沉思。
金婆子家的臥室4就是金妮的臥室,作為逝者的臥室除了牆上一張呆板的黑白照片,房間裏在沒有任何屬於金妮的東西。
房間裏除了衣櫃、書桌和一張木板床,在沒有其他的東西,就連木板床上連被褥都沒有。
雖然袁清青已經知道了,金婆子不喜歡金妮的這個孫女,可是作為家人,怎麼會連一點遺物都不留下呢?
按照花奶奶的說法,金妮的母親還是挺在意這個夭折的女兒的,怎麼就沒留下點什麼東西呢?
又想起來鳳嬌的那個房間,瞬間,袁清青也就清醒了,就憑鳳嬌懷了金婆子心心念念孫子,還只能住在那樣的環境,那就都說的通了。
只不過,金婆子是不是太着急了點,這才幾天啊,就把東西都清了。既然要都清了,為什麼還要留一張金妮的黑白照片呢?
紙人被夾在門縫裏,並沒有看見金婆子臥室的樣子,只是聞到了濃烈的香火氣。
那香火的味道,一聞就是那種會賣的很貴的香,燃燒散發出來的味道。
金婆子的臥室門紙人們打不開,按照紙人的說法,普通人也是打不開的。
這就說明那間屋子佈下了防禦的陣法,外人是打不開的。
紙人想要藉助自身優勢,通過門的縫隙鑽進去一探究竟。
最開始,總是有阻力阻擋的感覺的,過不去,可是一點過去一點,屋子裏面就有一股子很大的吸力往裏面吸。
一張紙是根本扛不住的,還好,他們合作很多次了,每次都會有個後手準備,也正是有這個後手,紙人才沒有被吸進去。
這個後手就是,一個探路,另外兩個做好防護準備,這不它一被吸,就有人回來報信,還有人抱大腿往後拉麼!
袁清青看着紙人那薄薄的小身體,想到,金婆子臥室的吸力,吸的應該是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