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面色也十分困惑,儘管心中焦慮不已,赤虎也沒有繼續追問了。他深知,此刻的張行也在絞盡腦汁地思考對策,如同置身於一團錯綜複雜的迷霧之中,苦苦尋覓着那一絲可能的出路。
過多的追問只會徒增彼此的壓力,猶如在本就沉重的擔子上再添上一份重量。
赤虎只是提醒式的朝張行問了一聲:「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行沉吟了一下,發動了引擎:「先去中區被炸毀的現場看一看。」
張行的聲音堅定而果斷,宛如一把利劍劃破了瀰漫的陰霾。
雖然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惑和不安,猶如洶湧的海浪不斷拍打着他的內心防線,但他明白,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不能猶豫不決,必須果敢地採取行動,哪怕前方是未知的深淵,也得勇敢地邁出腳步。
車子在道路上疾馳,張行的目光專注而凝重,他的雙手緊緊地握着方向盤,仿佛在掌握着他們未知的命運。
方向盤在他手中,好似掌控着一艘在暴風雨中航行的船隻的舵輪,稍有不慎,便可能被無情的海浪吞噬。
赤虎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心情異常的低落,他想起了女友唐琬,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如今卻躺在醫院裏生死未卜。
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陽,溫暖而明媚,可如今卻被黑暗籠罩。他恨自己的無能,無法保護好她,也無法儘快找出幕後的黑手。
他的拳頭緊緊地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那疼痛與他內心的煎熬相比,顯得微不足道。
一路上,兩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城市的街道在車窗外飛速後退,霓虹燈的光芒閃爍迷離,然而他們的心情卻如同陷入了泥沼,越陷越深。
每一盞路燈的掠過,都像是在無情地嘲笑着他們的困境,每一個路口的轉彎,都仿佛是命運在捉弄着他們。
車子大概開了十幾分鐘後,張行打開了車載無線電台,赤虎的這輛猛士,雖然是他的私家車,但因為時常也要充當任務車輛,所以車內也早就按照國安標準,安裝了無線電台。
這台車載電台的設備十分精良,每一個按鈕、每一根線路都承載着重要的使命。
電台連接後,張行迅速切入了三組主頻道中,呼喊了一下夜鷹和鳴鏑。
之前開車的十幾分鐘內,張行一直沒說話,是因為張行一直都在腦子裏整理思路,他剛剛想到,對方既然可以利用唐琬來打擊赤虎,提醒他們不要繼續調查下去,那可能也會用同樣的方式來阻攔夜鷹和鳴鏑的調查。
電台鏈接建立以後,沒多久總算傳來了夜鷹和鳴鏑的回覆聲。
那聲音在電波的嘈雜中傳來,猶如遠方的燈塔在黑暗中閃爍。
通過聯繫,張行確認了夜鷹和鳴鏑都沒有發生意外,鳴鏑已經快要抵達東區的廢棄工廠了,而夜鷹和荊棘那邊尚在路上,距離臨海市的那家圖書館,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夜鷹和鳴鏑都在電台中詢問張行,是否發生了什麼情況,張行來不及解釋太多,只把相關的情況,簡要的告訴了夜鷹和鳴鏑,並且着重提醒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掛斷聯絡後,張行朝後座上滿臉傷心的赤虎道:
「唐琬被送去了哪家醫院?」
赤虎語氣低沉的道:「中區的人民醫院。」
張行點了點頭道:「我先把你送去人民醫院。」
赤虎沉默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道:「不了,還是先去爆炸現場吧,我相信小婉一定會沒事的,我岳父母現在應該已經趕過去了,小婉還處在昏迷當中,即使我現在過去了也幫不上忙,與其焦慮等待,不如儘快查找到蛛絲馬跡,等我找到傷害小婉的人,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赤虎的眼神中燃燒着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將一切黑暗都焚燒殆盡。
儘管張行想先送赤虎去醫院,但赤虎的態度如此堅定,張行也沒有繼續勸說了,心裏只祈禱唐琬能夠化險為夷。
他深知赤虎此刻心中的執念,那是對真相的渴望,對正義的追求,也是對愛人的深情。
張行默默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