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
等回到姜府,應付完燕臨的姜雪寧,將自己的貼身侍女打發走後,這才靜下心來。
這個兩次在自己生命危急關頭救下她的英武男子,無論是他的話還是他的行為,都讓姜雪寧有種摸不透、看不清的感覺。
可就是這樣一個身份、能力都成迷的男人,今天卻說出有意與她的想法,都怪自己上一世就只想成為皇后,所以對於京中的各大勢力完全不知道。
秦牧是禁軍副統領,掌管着禁軍的幾萬人馬,這是多麼大的一股力量,要是前世自己有他的支持,又怎麼會讓謝危和燕臨攻進皇城呢。
「而且以秦牧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是謝危這邊的人,可是上一世怎麼從沒有聽說過他呢,是後面發生了什麼被貶官了嗎?還是說因為我重活一世的緣故。」
姜雪寧看着面前被自己寫下的秦牧二字暗暗想到。
「可是按道理來說,他這個地位的人,被奪權或者其他應該會引起轟動才對啊,啊算了,不想了,反正這一世怎樣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今天對於她來說,真的是有夠跌宕起伏的了,不過這一世她只是想自由的活着,想這些也沒用。
夜晚,謝府內。
謝危坐在主位上,刀琴和劍書站在兩側,神情都是有些嚴肅。
下面坐着的是呂顯,他是謝危的得力臂助,更是他的錢袋子。
劍書雙手放在胸前,沉聲說道,「陳大人那邊檢查過了,今日的殺手屍身上有着逆黨的刺青,所用的武器也打着平南王軍的印,的確是逆黨無疑。」
謝危一邊撥弄着手裏的書籍,一邊說道:「這些日子,京城裏不少高官都遭到了逆黨的刺殺,也難怪這個薛遠要趁機對勇毅候府下手。」
「可京中的人手不是一直都由咱們調遣嗎?今日那刺客竟是不知道您的身份,這也太蹊蹺了。」劍書感到非常的疑惑。
而謝危則是感慨,「看來,平南王是對我有所懷疑了,刀琴,寫封信給金陵,問問看這刺殺到底怎麼回事。」
刀琴拱了拱手說了一聲是,而劍書卻擔心的說道:「先生,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您領着平南王瓦解京城勢力的命令前來。
如今薛燕兩家相爭,正是王爺想要看到的局面,可您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阻攔,若是被王爺知曉,將您的身份公之於眾,朝廷不會放過您的,您」
刀琴此時直接踹了劍書小腿一腳,而謝危也犀利的看了他一眼,後者連忙告錯失言。
而底下的呂顯卻看的非常開心,正準備調侃一旁的劍書,卻被謝危打斷,「呂顯,秦牧今天為何會層宵樓,你調查清楚了嗎?」
謝危望着呂顯,在他們離開層宵樓以後,他就讓呂顯調查秦牧了,對方的突然出現總是給他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更是有着一種脫出控制的感覺。
呂顯聽到謝危的問話,這才回了回神,對着前面的謝危說道:
「情況都已經調查清楚了,秦牧收到了定國公薛府發的重陽節賞菊請帖,今天過去賞菊去了,後面回府的時候正好碰上的。
所以今天在層宵樓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
謝危聽到呂顯的話,不僅沒有放鬆反而眉頭更加緊皺了。
「怎麼,你覺得不是意外嗎?以秦牧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是平南王的人啊!」呂顯疑惑的問道。
「不是,只是沒有聽說過薛遠和秦牧之間有什麼交際,怎麼會突然間去定國公府賞菊呢。
秦牧因為妻子難產導致一蹶不振,兩年前卻突然改頭換面,而且做的事情也和以前大相徑庭,簡直是判若兩人。
如果說朝堂之上還有人是我看不透的話,他絕對是一個,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計劃之外的一個變數。」
謝危緊皺着眉頭,回憶着幾次和張辰的碰面,不由感到有些棘手。
呂顯聽到謝危這麼說感覺對方有些小題大做了,「會不會是你想多了,秦牧我也算有所了解,平日了除了呆在軍營裏面,也就偶爾去往京城各大青樓雅廝。
加上秦家是將門世家身家清白,姐姐又是當朝貴妃,不可能和薛遠或者平南王有染。」
第五章 備受關注的秦牧和謀劃